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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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1页）

&esp;&esp;“你是今天送伞的人？”

&esp;&esp;岑今注意到小姑娘的目光落在他背包里的红伞，于是他点头：“让我进去，李曼云。”

&esp;&esp;李曼云注视着岑今防毒面罩后的眼睛，后者一眨不眨，同她对视。

&esp;&esp;半晌后，李曼云说：“进来吧。”

&esp;&esp;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岑今跨进去见到满屋的红伞还是有些惊到了。

&esp;&esp;李曼云：“妈妈，想我了吗？”

&esp;&esp;岑今：“她说她爱你。”

&esp;&esp;李曼云抿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我也爱妈妈，等我再长高一点，就可以去见妈妈了。”

&esp;&esp;岑今：“李振中禁止你去见妈妈？”

&esp;&esp;李曼云眸光黯淡：“我需要成长。等妈妈送来的红伞满一千把，我就可以去见她了。”

&esp;&esp;现实中的李曼云可是经常去见她母亲，十岁左右的李曼云却被禁止见她母亲？这是十岁的李曼云，还是四十二手观音幻化而成的李曼云？

&esp;&esp;岑今蹲下来，平视李曼云：“做个交换，我带你去十楼见你妈，你把里世界给我。”

&esp;&esp;李曼云无动于衷。

&esp;&esp;岑今：“我知道你听得懂，高等级诡异没那么弱智。你是观音，从李曼云生母腹中出来，被疯癫的李曼云母亲当成女儿的诡异，但是被李振中囚禁……我本来猜测观音还在观音母体内，附身在某个人的肚子里还没有出生，但是二楼的赵广浩说李曼云早就死了，而且活人不能进里世界，你跟现实世界里的李曼云一个是大人、一个维持小孩的样子——还需要我说更多吗？”

&esp;&esp;李曼云伸出小手：“把红伞给我。”

&esp;&esp;岑今没为难，将红伞交给她。

&esp;&esp;李曼云接过红伞，轻轻抚摸，眼睛里流露出欣喜：“这是妈妈送给我的母亲（4）

&esp;&esp;李曼云：“南门货梯以前是食堂送餐的渠道，没有危险。”

&esp;&esp;岑今牵着李曼云的手，另一手握着斧头，而李曼云面容阴冷，打着红伞，一起站在偌大空旷的电梯里，绯红色的灯光打在他们头顶。

&esp;&esp;看上去就像恐怖片里即将登场的鬼父女。

&esp;&esp;“一楼夜游神，二楼鬼影，三楼自食其果的医生，四楼鬼蛊师，五楼是你，六楼——”

&esp;&esp;“夜游神？”

&esp;&esp;“本人。房东住一楼，方便管理。对了，四楼鬼蛊师死后没留下什么？他没被污染？”

&esp;&esp;“被李振中挫骨扬灰。不过他还在四楼养了一些小动物，几年繁殖下来，已经占据四楼。”

&esp;&esp;岑今想起他在三楼衣柜里被一群人脸蟑螂出卖这件事，于是描述虫子的模样，询问是不是鬼蛊师留下来的虫子。

&esp;&esp;李曼云：“啊，是美人蛊。”

&esp;&esp;岑今低头看她：“那些蛊虫背上的脸是你作为观音像的时候的脸。”

&esp;&esp;李曼云：“那张脸，也是照着别人捏的。”

&esp;&esp;“唔……”岑今沉吟：“有可能是照着污染你的某位神明的脸捏出来。”

&esp;&esp;他继续问：“七楼无皮筋肉白大褂，六楼有什么？”

&esp;&esp;“手术失败的实验体。七楼的白大褂会去六楼、五楼和三楼徘徊，它们讨厌任何戴防毒面具的生物，但是不会伤害我。”

&esp;&esp;“因为你是里世界的主人？”

&esp;&esp;“不。因为它们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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