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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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esp;&esp;鹿鸣珂低看?了她，以为她会被?这根铁链为难住。

&esp;&esp;功力被?封，明玉刀被?没收，要想断了这根链子，就剩一个法子。羽徽若对那只带路的鸟说：“你飞远些。”

&esp;&esp;铁链长度刚好到洞口，羽徽若往外挪了挪，直到腕间绷紧，再无法后退一步，掏出?宗英给她的霹雳弹，扔进了洞里。

&esp;&esp;伴随着一声爆炸，气浪翻滚，整个山洞都坍塌了下来，羽徽若被?这股气浪推得几丈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躺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

&esp;&esp;她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吞下口中腥气，揪住套在腕间的铁链。

&esp;&esp;链子嵌入山洞地?面的那一端已经被?霹雳弹炸毁，剩下半截挂在她手上，沉甸甸的。

&esp;&esp;羽徽若卷起铁链，用手握着，垂在袖中。

&esp;&esp;耳朵嗡嗡的，像是被?什么蒙住了，听不清声音，她招呼着那树上的飞鸟，说：“带路吧。”

&esp;&esp;鸟雀不懂发生?了什么，也无法表达出?情感，它?依稀觉得羽徽若应当受了很?重的伤，落在她肩膀上，拿脑袋蹭了她一下。

&esp;&esp;羽徽若一瘸一拐地?走?着，说：“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esp;&esp;爆炸声传来时，宗英正卷着裤脚站在水中摘荷叶，还顺手挖了些莲藕。地?动山摇般的震感席卷而?来，他手中一松，刚被?洗得干干净净的莲藕“咕咚”掉进了水里。

&esp;&esp;他听出?来是霹雳弹的声音，急忙跑回山洞。

&esp;&esp;整个山洞都被?炸成?了废墟，羽徽若不知所踪，他欲哭无泪，苍白?着脸，掏出?鹿鸣珂留给他的传讯法宝，抖着手向鹿鸣珂递了一则讯息。

&esp;&esp;

&esp;&esp;羽徽若的耳朵一直都是嗡嗡的，想来是那爆炸影响了听力。听不清声音，好似被?整个世界隔绝在外，对危险的感知度都降低了。

&esp;&esp;她跟着小鸟，驻足在一条大江前。

&esp;&esp;江水滔滔，向东奔涌。

&esp;&esp;“渡过这条江，再走?五里路，就是回春医馆。”羽徽若根据小鸟提示的信息，得出?结论。

&esp;&esp;小鸟拍拍翅膀，表示她说的是对的。

&esp;&esp;羽徽若本想拿出?凌秋霜给她的翅膀，眼角余光瞥到一条船泊在岸边。

&esp;&esp;江上风大，她还受着伤，不宜冒险。

&esp;&esp;她拔下插在发间的金簪子，行至小船旁，对坐在船头戴着斗笠的人?影说道：“老伯，这个给你，可否将我送到对岸？”

&esp;&esp;那人?佝偻着身体?，垂着脑袋，看?不到脸，隐约有一道目光从斗笠的下方探了过来，落在羽徽若左手的袖中。

&esp;&esp;羽徽若不慌不忙地?提着铁链，背到身后：“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听不见答复，老伯或是答应，或是拒绝，不妨点头和摇头。”

&esp;&esp;斗笠下的脑袋点了点。

&esp;&esp;小鸟栖息在羽徽若的肩头，跟着羽徽若上了船。

&esp;&esp;羽徽若在舟尾坐下。

&esp;&esp;老伯拿起木桨，推着水波，将小船送离海岸。

&esp;&esp;羽徽若吹着江风，望着天际的半轮落日发呆。橘色的光晕铺满江面，波光粼粼，满目跃金。

&esp;&esp;等到了回春医馆，日头落山，天幕黑沉，倒是方便她潜进去。羽徽若在心中规划着，忽而?察觉到小船划到江心，泊住不动了。

&esp;&esp;她警惕地?瞪着撑船的老叟，询问道：“老伯，为何突然停下？”

&esp;&esp;那撑船的人?驼背挺直起来，揭下斗笠，露出?脸上覆着的半张黄金面具——哪里是什么老叟，根本就是追过来的鹿鸣珂。

&esp;&esp;羽徽若惊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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