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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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1页）

&esp;&esp;他说：“炎拓，这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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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炎拓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跟韩贯同过框。

&esp;&esp;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想起来了，是他被蚂蚱抓伤那次，聂九罗把他带回酒店、还用天生火给他炙烤了伤口——他离开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出酒店大门，铺天盖地的雪就下来了。

&esp;&esp;原来当时，韩贯在办入住。

&esp;&esp;炎拓嘴唇有点发干，明知道熊黑在看他，只装不知道，仍是怔怔盯着投影，末了喃喃了句：“人哪，真是不能撒谎。”

&esp;&esp;他转头看熊黑，还拍了拍他的大腿，低声说了句：“这事，可千万别告诉林姨。”

&esp;&esp;说完，拈起一筷子拌菜送进嘴里嚼了，还顺势启开拉环，猛灌了一大口啤酒。

&esp;&esp;熊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我别告诉她什么啊？”

&esp;&esp;炎拓嘴里吃得正忙，话说得含混不清：“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这么明显。”

&esp;&esp;看出什么来了？

&esp;&esp;熊黑如堕云雾中，不过，这不影响他回忆：韩贯到达石河那天，自己正忙着带人去端蒋百川一伙，路上还接到炎拓的电话，他没空搭理，就把阿鹏的地址发给了炎拓。

&esp;&esp;再前一天，他在芦苇荡和炎拓“失联”，原因是他要对付老刀和那条废狗……

&esp;&esp;他说：“你不是说你遇上几个小混混，手机也摔坏了，还送修了吗？”

&esp;&esp;炎拓：“对啊，没错啊。”

&esp;&esp;熊黑：“去酒店修手机的？”

&esp;&esp;炎拓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我和你是前一天半夜分开、第二天晚上重新联系上的，收拾几个小混混加修手机用得了这么长时间？我肯定还做了别的事啊。”

&esp;&esp;熊黑被他绕得有点晕：“做了什么事？”

&esp;&esp;炎拓脸色一沉：“熊哥你故意的是吗？你这都特么拍下来了，你还问我？”

&esp;&esp;呦，还发火了。

&esp;&esp;熊黑感觉自己需要思考：消失一夜，被酒店监控拍到，还发脾气不肯说，又不让告诉林姐……

&esp;&esp;他瞪大眼睛：“你开房……嫖去了？”

&esp;&esp;炎拓以手抚额，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说话，哪怕熊黑说他是去卖的呢……

&esp;&esp;“你不是去卖的吧？”

&esp;&esp;炎拓心里开国骂，他真不该放任熊黑自由发挥的。

&esp;&esp;熊黑越想越觉得逻辑合理、睿智的自己必然已经看透了一切：“我艹，炎拓，上次你失踪，林伶整理来的视频，我可是看过的，当时那个司机老钱，说你做色情……服务行业，我们还都没当回事，以为是一夜情，逗那司机玩儿。”

&esp;&esp;他凑近炎拓：“你是不是心理上有隐疾啊？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把那女的扔那么偏僻的山里，你是做了之后、厌弃自己啊。可是你又控制不住，这种叫那什么，人格的撕裂……”

&esp;&esp;话还没说完，炎拓猛揪住熊黑的衣领，一把把他搡在后墙上。

&esp;&esp;娱乐房里很静，投影墙上是炎拓的大幅影像，而近在咫尺的，是炎拓背着光、隐没在暗里的脸。

&esp;&esp;这脸，平日里看惯了的，现在却突然陌生，非但陌生，还有些扭曲、狰狞以及阴狠。

&esp;&esp;炎拓齿缝里往外迸出一句：“这话，你往外说半个字，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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