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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予夺找了个托词:“我这腿伤不知何时才能治好,何必去耽搁人家?”
&esp;&esp;“有褚圣手在,这也不算什么,他先前不是说已经找到法子了吗?”慎王不以为然,“再者,就算你伤着这腿,愿意嫁你的姑娘家怕也能排个长队了。”
&esp;&esp;宋予夺拧起眉头:“她们为何想要嫁进宋家,旁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想要通过姻亲拉拢宋家罢了,我才懒得去趟这趟浑水。”
&esp;&esp;且不说他先前已经同沈瑜说好,一旦议亲,就放她走。就算是没这事,他也不会在这时候议亲,成了两位皇子博弈的筹码。
&esp;&esp;“满朝之中,还有几人是没站队的?”慎王饮了口茶,“你想要独善其身,怕是难。再者,你二叔怕是早就带着西府暗地里站好了队吧……”
&esp;&esp;宋予夺眯了眯眼:“只要我这腿伤一日不好,皇上就不会再给我实权,他们争他们的去,何必非要跟我这么个闲人过不去。”
&esp;&esp;他的态度已经非常鲜明,慎王摇头笑了声,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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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打离了宫,沈瑜便没了知晓朝堂、后宫之事的渠道,那些纷争也都跟她没什么干系。她如今是一门心思地扑到了生意上,除了茶楼,还生出些旁的想法。
&esp;&esp;倚竹茶楼中的诗篇越积越多,需得撤换一些,留出些空子。
&esp;&esp;沈瑜挑挑拣拣,最后竟生出个主意来,想要将这些诗汇集成册,制一本倚竹诗集。
&esp;&esp;其实这些诗早就有人抄了去,但却并没有正经裁制成册,大都是零零散散的。若是想出一本诗集,这事还是倚竹茶楼出面,更为名正言顺些。
&esp;&esp;“这可赚不了多少银钱,”点青听了她这想法后,说道,“你若是定价贵了,那些书生还不如自己抄录了去,可若是定价便宜了。一本赚上十几文钱,也犯不着。”
&esp;&esp;主要是这诗大都在儒生间相传,制成诗集,也就能卖给他们,数量到底有限。平头百姓对这些“阳春白雪”并没多大兴趣,想要让他们掏钱买就更不可能了。
&esp;&esp;所以就像点青说的那样,并不划算。
&esp;&esp;可沈瑜犹豫了一段时日,最后还是着人去办了。将诗集整理出来,而后寻了京中有名的书坊,让他们代为刊印,制成书册。
&esp;&esp;宋予夺听闻此事后,专程找了过来,询问她此举的意图。
&esp;&esp;“意图?”沈瑜正翻看着书坊送来的样书,愣了愣,而后道,“这些诗受人喜欢,可若是淘换了茶楼中的竹榜,就难免要收起来一些。所以我便让人将它们成册,方便收藏。”
&esp;&esp;宋予夺又追问道:“就只是如此?”
&esp;&esp;“是,”沈瑜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想了想后反问道,“不然还能如何?”
&esp;&esp;她目光澄澈,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宋予夺。
&esp;&esp;宋予夺与她对视了会儿,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先是为自己的冒昧道了句歉,而后叹道:“你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手中握着怎么样的东西。”
&esp;&esp;如今倚竹茶楼在京城儒生中意义非凡,沈瑜就这么无意之间,做到了连两位皇子都未做成的事情。
&esp;&esp;若她有心去引导,如今怕是已经能带动风向了。
&esp;&esp;先前慎王问他,便是看破了这一点。
&esp;&esp;其实在沈瑜之后,也有人学着她去另建茶楼,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毕竟倚竹茶楼先入为主,又占了个好地方,并不是轻易就能取代的。
&esp;&esp;沈瑜愣了半晌,方才明白过来宋予夺在说什么,动了动唇,最后也没能说出话来。
&esp;&esp;她搭在诗集上的手微微收紧,最后叹了口气:“我无意于此,你想得太多了。”
&esp;&esp;沈瑜满心都是生意,在她看来,重要的是将茶楼的名声传得广些,才好赚更多的银钱。可对于宋予夺而言,他要考虑的却是朝局之事,所以难免会想得多些。
&esp;&esp;“这般想的,可不止我一人。”宋予夺无奈道,“若非你是女子,只怕如今早就有人来拉拢了。”
&esp;&esp;沈瑜迟疑道:“储位之争,竟已到这般地步了吗?”
&esp;&esp;她虽不关心朝局之事,可在看待诸事上,直觉皆是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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