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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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到那些尸体是在什么时候，大概有几具尸体？&rdo;公孙策边问话，边做着记录。&ldo;呃……大概是卯时刚过，当时天刚亮，因为师傅们是辰时开始早斋的，所以我要在那之前打好水。小……小僧当时已经吓懵了，哪里还顾得上数有几具尸……哦弥陀佛&rdo;白玉堂想了一下道：&ldo;我是辰时出的门，到月芽沟花了大概半个时辰。&rdo;&ldo;前后差了将近一个时辰。&rdo;公孙皱着眉，&ldo;那个没死的为什么不早跑，而是要晚了一个时辰才走呢？&rdo;&ldo;那个跑掉的人具体什么样？&rdo;展景天问白玉堂。&ldo;他穿戴和那群死掉的差不多，不过身材却不那么壮实，至于脸么，很脏，看不清楚。&rdo;&ldo;哦……&rdo;景天点了点头。这时，门外传来了张龙的声音：&ldo;先生，车马都准备好了。&rdo;&ldo;好吧。&rdo;公孙站了起来&ldo;先回府再作商议。庙门外，展景天看着牵马走到他们身边的白玉堂，怕怕地问：&ldo;怎么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rdo;白玉堂哈哈笑了两声后凑近他说：&ldo;这么快你就忘啦？都说了，爷现在不想走了。&rdo;汗……展景天转身想向马车奔，却被公孙拽住。&ldo;干吗？&rdo;&ldo;这马车只能坐两个人。&rdo;&ldo;你一个，我一个不就两个么？&rdo;&ldo;我还要带上他！&rdo;说着，公孙就拉着一边不停念着佛的净清小和尚上了车。展景天欲哭无泪，看来屁股又要受罪了，正想找来时骑的那匹黑马联络联络感情，不料腰上一紧，双脚离地，骇然间已被白玉堂抱上了那匹威武非凡的神驹云响。&ldo;你……你……想……干吗？&rdo;展景天全身僵硬，舌头打结。&ldo;呵……白玉堂晒然一笑，也不理他，只是一手拽住缰绳，一手按住拼命挣扎的展景天，回身对开封众人道：&ldo;我还有事要办，待会开封府见。&rdo;说完，在展景天的惨叫声中策马扬鞭，飞驰而去。展景天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大骇地抱紧了马脖子，心道：&ldo;难怪开封府的人到月芽沟要半天，而白玉堂只用半个时辰。这云响，绝对是法拉利级别的呀……只是忘了告诉白玉堂，他有很严重很严重的……晕车……月芽沟奇案09名刀白玉堂无奈地看着抱着树吐得天昏地暗的展景天，有点后悔刚才这样捉弄他。&ldo;怎么样？&rdo;凑过去把已经连胆汁都吐光了的展景天扶到路边坐下。很惊讶白玉堂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人说话，这个傲慢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种认真又略带温柔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那晚入睡前他说的话&ldo;你比展昭可爱多了，他的话，一定会死咬着牙不说话，又臭又硬，像块石头。&rdo;如果后半句有一丝埋怨的话，前半句却是浓浓的无奈……白玉堂看景天已经止住了干呕，就坐到他旁边，递过水壶给他，&ldo;休息一下再走吧待会骑慢点。&rdo;展景天喝了口水，见一旁的人似是无聊地拔了一棵枯草在手里摆弄着，于是就认真地看起那人的侧脸来。&ldo;怎么了？&rdo;那人觉察到目光，转过脸来，两人就这样靠得很近，直视着彼此。&ldo;展昭死了，你是不是很伤心？&rdo;展景天突然开口问。白玉堂微微地一愣，随即含笑道：&ldo;不肖儿，你怎么直呼你爹的名字？&rdo;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傲慢口气，展景天却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那一瞬间的茫然。&ldo;当时我也伤得很重，等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棺材里了。&rdo;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陈述，&ldo;不能说是伤心……只是有些遗憾。&rdo;&ldo;遗憾？&rdo;展景天不解。&ldo;如果……&rdo;那人边说边抬手拂开景天额前的碎发，&ldo;再等一等，也许可以走得更远……&rdo;这段对话就这样结束，随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站在不远处的云响悠闲地踱着步，似乎是对林间飞舞着的一只蝴蝶很感兴趣，视线追随着那双舞动着的翅膀起起落落，直到它消失在树林的深处……休息够了，两人继续上马赶路，这次展景天坐在了后面，云响还是撒开了蹄子跑得很欢，却是出奇地平稳，直到展景天靠在白玉堂的背上，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两人来到了一座很&ldo;壮丽&rdo;的建筑前面。大门上高悬的匾额上赫然写着&ldo;白府&rdo;两个字。门口的小厮一脸惊异地跑了出来：&ldo;五爷，您怎么回来了？&rdo;白玉堂下了马，让展景天在马上等，说他很快出来，随后就消失在了门里。门口，景天乖乖地坐在云响上。云响安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听明白了刚才白玉堂的话。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云响脖颈上顺滑的毛，云响似是很享受地打了个响鼻，回过头来亲昵地舔着景天的手，再抬起头来时，白玉堂手中提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正抱着手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那相白玉堂已经飞快地跃上了马，调转马头，抖起了缰绳。急急忙忙跑出来的管家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小厮好奇地问：&ldo;福叔，五爷拿的什么呀？&rdo;白福静静地看着远方，冷冷地道：&ldo;大夏龙雀。&rdo;&ldo;啊？五爷不是封刀了么？&rdo;小厮不解地追问。白福认命似地叹了口气道：&ldo;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rdo;小厮似懂非懂地接着问：&ldo;刚才马上那个小哥是谁&rdo;白福略显惊讶地问：&ldo;你连展大人都不记得啦？&rdo;小厮惊得一蹦：&ldo;哪儿能啊？福叔你唬我呢吧，那小哥迷迷糊糊的哪里像展大人那么警醒？&rdo;白福愣愣地盯着那小厮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迈步就往回走，边笑边赞道：&ldo;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rdo;月芽沟奇案10尸检两人回到开封时，公孙等人刚到，景天再次赞叹了一下云响的性能之优良，马力之强大。（废话，它本来就是马！）包拯听了众人的叙述后皱眉，&ldo;此案疑点甚多！&rdo;公孙问：&ldo;可有查明死者身份？&rdo;一旁的王朝马汉苦着脸道：&ldo;不瞒先生，我们几个昨天把开封地面的妓院娼馆都走遍了，竟没有一家丢了什么护院的。&rdo;&ldo;也就是，死的那些人可能并不是本地人？&rdo;正在讨论着，门口冲进来了仵作房的衙役道：&ldo;大人！大人了不得啦！那些尸体……&rdo;&ldo;尸体怎么了？&rdo;包拯忙站了起来。&ldo;我……我说不清，您最好亲自去看一下。&rdo;众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仵作房，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来那些尸体正在隐隐地发着绿色的光。公孙忙走上前查看，看完后连连摆头说着：&ldo;不可能啊……不可能……&rdo;&ldo;先生发现了什么？&rdo;包拯询问。&ldo;这些尸体的骨头在发光。&rdo;&ldo;什么？&rdo;众人都纷纷围拢过来看，只见尸体创伤处露出来的骨头正在闪着绿光。&ldo;莫非是尸体曾经中毒？&rdo;包拯求证似地询问公孙，公孙摇着头说：&ldo;我都检查过了，这尸体上根本就没有毒素。&ldo;在场的人都惊异不已，而展景天却在仔细看了伤口后，沉默不语。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化学反应。人体骨骼遇到了某种物质，产生了化学作用所以变成这样。而在这个时代单独提取的化学物质根本不存在，因此该是某种生物酶，也就是说，那把凶器上有一种特别的植物。另一边的白玉堂也正低着头认真地检查着死者的刀伤，看完后也是眉头紧锁。&rdo;&ldo;五爷，你也觉得奇怪吧。&rdo;一边的张龙问。白玉堂点点头道：&ldo;这个凶手的刀一点都不快，而且还有很多缺口，更奇怪的是他用的招式，这样的杀人法，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rdo;展景天也凑过来，他伸手拿起一块白布，用竹签从一具尸体的断膝上刮下了一些凝结的血块，然后让一个衙役去取来了一碗热水，把血块放了进去用竹签搅拌直至血块溶解，然后又把那小碗血水缓缓地倒在白布上，大部分血水都被白布吸收，但表面却出现了一些没有溶解的细小粉末，公孙沾了一点粉末在指尖上搓弄了几下，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惊叫道：&ldo;是铁锈！&rdo;&ldo;铁锈？&rdo;张龙等都奇怪地叫了起来。&ldo;这人用的是一把生锈的刀……&rdo;公孙看向白玉堂：&ldo;江湖上有这号人物么？&rdo;白玉堂苦笑着摇头：&ldo;没……而且看来这把刀还锈得不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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