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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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看看小左，又看看宝嫃，见她穿的素淡，姿色也不算上佳，便掩口哈哈一笑，得意道：&ldo;说的好，咱们王爷便是这样的性子，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等不新鲜了也就罢了……左公公，王爷可说过中午吃什么？不会还是吃这个吧？&rdo;小左为难道：&ldo;王爷还没有说……不过，奴婢猜可能还是……&rdo;宝嫃在旁边听到几个&ldo;吃&rdo;字，心里不知为何格外得难受，听到这里，便加快步子离开。小左吓了一跳，急忙叫那两个丫鬟追上，自己也才要走，却听四夫人说道：&ldo;好，既然这样儿，左公公，正午若是王爷还吃这个，你派人去跟我的丫鬟说一声，那种面糊我也听说了，是再简单不过的，不用她做，我亲自做给王爷。&rdo;小左本要去追宝嫃，闻言便目瞪口呆：&ldo;这、这是不是……&rdo;小左那句&ldo;不太妥当&rdo;还没说出口，就听四夫人道：&ldo;左公公你放心，我是不会做的比她难吃的。&rdo;四夫人笑吟吟地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丫鬟上前，便递了个银锭子给小左，四夫人又道：&ldo;我保证王爷肯定会喜欢我做的。&rdo;小左回看宝嫃，却见她走得远了，他心里着急，仓促间又不知怎么说好，便含糊道：&ldo;既然这样，奴婢先告退了。&rdo;转过身就走，身后四夫人道：&ldo;左公公，你这是答应了？&rdo;小左只当没听到，越走越远。四夫人见小左不应，便悻悻地停了声，她的丫鬟便道：&ldo;夫人，当真要亲自给王爷做那汤啊？&rdo;四夫人看看自己嫩白的十指，哼道：&ldo;当然不是我亲自做，厨房里的人把那汤面的做法反复看了三遍，闭着眼睛也会做，再加点儿大补的好东西，怎么不比那粗手粗脚作出来清汤寡水强？哼，王爷正是身子不妥的时候，要赶着这个时候让他知道我的好处，怎么能白白地让个粗使妇人来抢了风头，我可不像老三那么没用……&rdo;且说宝嫃走的远了，连连吸了几口清凉的寒气才止住胸口那翻腾之意，耳畔却兀自回响着四夫人的声音似的，宝嫃慢慢停了步子，身后两个丫鬟急忙过来扶着，宝嫃推开她们，抬头一看，却见自己不知不觉竟来到一片空旷之处，眼前似是一座桥，伶仃沧桑地架在结冰的溪河上。宝嫃对王府的大小全没有感觉，这会儿见了桥跟冰河，心里才又惊了惊，顿了顿后，便又往前走，正走了两步，身后小左却如脱缰的野马般追赶了上来，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叫：&ldo;宝嫃娘子，宝嫃娘子！&rdo;宝嫃回头见是他一人前来，心里略觉得好过些，小左见宝嫃不用丫鬟，便喝骂那两个丫头：&ldo;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扶着！&rdo;又看宝嫃的脸冻得红红地，便又换了一副语气，道，&ldo;小姑奶奶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万一跌了不是好玩儿的，这里风大，不如回去吧？&rdo;宝嫃道：&ldo;回去闷，我要在这里走走。&rdo;又说，&ldo;你不要骂她们，是我不想人扶着的。&rdo;小左就叹道：&ldo;还愣着做什么，快回去取件毛衣裳来，你，去拿个手炉。&rdo;两个小丫鬟撒腿就跑。宝嫃见她们都走了，便上了桥，又低低说道：&ldo;这府里头的女人真多。&rdo;小左道：&ldo;是啊……先前没这么些人，王爷也不回来，整个府里冷清的不成，自打王爷这次回来，人是渐渐多了，却又多了些聒噪烦扰……&rdo;说到这里，便又讪笑道，&ldo;宝嫃娘子，你跟她们不一样，别管她们说什么啊，你就只当没听到就成。&rdo;宝嫃靠在桥边，低头看底下那围着石头结成的冰，喃喃说道：&ldo;没事，横竖跟我没有干系。&rdo;小左见她有些忧郁，便说道：&ldo;宝嫃娘子，怎么总觉得你有心事？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你告诉我，我帮你。&rdo;宝嫃转头看他，眼睛眨了眨。宝嫃心里虽然不知道连世珏同凤玄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经过上回皇宫里的那一幕，以及凤玄被逼离开京城，而后传来连世珏遇险的消息……她自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是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透露的。何况她对这件事其实也不关心，对她而言，那只是两个曾经对她极重要的人而已，除了这两个人之外的其他，她都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宝嫃伏身靠在桥头栏杆上，望着眼前情形，想到小左所说的话，便道：&ldo;左公公……对了，他们为什么叫你&lso;公公&rso;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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