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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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张居龄以吃过晚膳后过来的理由拒绝了。

&esp;&esp;顾临也没有留他，挥手让退下了。

&esp;&esp;夜空中升起一轮圆月，皎洁明亮，洒下无限的清辉。

&esp;&esp;老夫妻的饭菜十分清淡，大多是蒸煮的。

&esp;&esp;武氏吃了两口玉米鸡丝粥，觉得口味鲜嫩，便指使丫头给丈夫也舀了碗。

&esp;&esp;“……永礼，你觉得居龄那孩子如何？”永礼是顾临的字，没旁人的时候，武氏会这样称呼他。

&esp;&esp;顾临不假思索地：“栋梁之材。”

&esp;&esp;武氏“嗯”了一声，夹一筷鲤鱼肉放到碟碗里，吃了起来。

&esp;&esp;“怎么突然问起他了？”顾临意外地看着妻子。

&esp;&esp;“我是觉得咱们家几个孙女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尤其是晗姐儿，我最心疼她。”

&esp;&esp;顾临闻言，想了一会，说道：“张居龄是有才华，但他太聪明了……怕不是什么良配。再说，现在也不是时候。”

&esp;&esp;“嗯？”武氏对于丈夫的说法相当的诧异：“聪明不好吗？”

&esp;&esp;“聪明到了极点，便会生出无尽的欲望和野心，然后就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了，这样的人是天生的政客。”顾临抿了一口酒：“上下悠悠数百年，有几个政客是有好下场的？”

&esp;&esp;“……那你还说他是栋梁之材？”

&esp;&esp;顾临浑浊的双眼突然清明了一瞬，“我看过他的考卷，也考过他制艺，字字句句都论的是定国安邦。这样的聪明如若真的用在为国为民上，难道还称不上栋梁之材？”

&esp;&esp;武氏“哦”了一声，深觉遗憾：“真是可惜啊。”

&esp;&esp;“有什么可惜的？”顾临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esp;&esp;“别人都还好，只有晗姐儿……她自出生便用药膳养着的，费了多少心力，孙氏又懦弱……我们要是再不护着点，二房就败了。”

&esp;&esp;“败什么败？”顾临难得严肃一次：“暖哥儿不是能干的很。”

&esp;&esp;武氏长叹一声，还是一脸的忧虑。

&esp;&esp;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静悄悄的，主子们谈话，没人敢插嘴。

&esp;&esp;晚上睡觉的时候，武氏突然想起库房里收拾出来的几匹云锦，是早些年宮里赏的，她老了，穿不得这样华丽的颜色，于是叫来了周嚒嚒，吩咐道：“明日让人把那几匹云锦给各房分下去，让她们给姐儿们做几身衣服。”

&esp;&esp;周嚒嚒应是，笑着说：“还是您心疼各位小姐。”

&esp;&esp;武氏也笑：“心疼不心疼倒是其次，都是娇花一样的年岁，就该好生地打扮起来。”

&esp;&esp;“是，您说的对。”周嚒嚒伸手把帷帐放下了。

&esp;&esp;

&esp;&esp;顾晗收到母亲差人送过来的两匹云锦时，已经是下午未时了。

&esp;&esp;“奴婢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布料，真是光彩耀眼。”桃红伸手摸了摸，笑道：“……很光滑呢。”

&esp;&esp;“寸锦寸金。”顾晗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吩咐桃红：“把那匹桃红色的包起来，我待会去一趟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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