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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李清露把饴糖放在他手里，徐怀山得了一块，手没收回去，还冲她勾了勾。李清露只好又给了他一块，说：“就给你这些，我还要留一块。”

&esp;&esp;徐怀山笑了，把糖塞进嘴里。糖表面有一层江米纸，化在嘴里糯糯的。饴糖嚼起来很有韧性，桂花的香气很快弥漫出来，甜甜的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esp;&esp;比起跟人谈论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他还是喜欢这样跟李清露待在一起。弯弯的月亮挂在中天，就像他想起她来时，嘴角和眼睛微微弯起来的模样。

&esp;&esp;跟她在一起，他心里就有种温柔的感觉。仗打完了，他可以歇一阵子了。有她陪着，接下来的这个冬天应该会过的很安心。

&esp;&esp;无量山的雪很大，到时候他可以带她打雪仗，还可以堆几个雪人放在屋子跟前。

&esp;&esp;他坐在她身边想着过冬的事，有点憧憬。李清露道：“你怎么不跟他们在一起？”

&esp;&esp;徐怀山道：“该说的都说完了，还有什么好待的。”

&esp;&esp;一株桂花树生在亭子旁边，枝子密密地延伸下来，矮的地方踮起脚就能够到。枝头开着金色的花，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徐怀山站起来摘了一小簇，手里拿着花，低头凑了过来。

&esp;&esp;李清露伸手一挡，道：“干嘛？”

&esp;&esp;徐怀山道：“戴上看看。”

&esp;&esp;他的目光温柔，李清露的心微微一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徐怀山把花戴在她鬓发边，端详了片刻，道：“好看。”

&esp;&esp;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难得这么和谐，他往她身边挪了一下，李清露没理他。他得寸进尺地又挪了一下，想跟她贴得近一些。李清露感到了他的体温，有点不自在，道：“你别离我这么近。”

&esp;&esp;徐怀山喔了一声，但没有挪开的意思。他道：“你喜欢兔子还是小猪？”

&esp;&esp;李清露有点奇怪，道：“什么意思？”

&esp;&esp;“堆雪人，”徐怀山道，“无量山的雪很大，冬天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堆点东西。用水泼在外面，结个冰壳子半个月都化不了。”

&esp;&esp;李清露便笑了，道：“堆一只小鸟吧，再堆一只小猪，再来一只拖着钱罐的小耗子。”

&esp;&esp;徐怀山寻思道：“小鸟不好堆，顶多堆一只大白鹅，高高胖胖的。另外两个容易，我给你堆一排。”

&esp;&esp;李清露道：“不用那么多，一样一只，就放在窗子下面，每天都能看得到，也免得被人踩了。”

&esp;&esp;徐怀山出来有一阵子了，花厅里的人酒喝得差不多了，大家平日里跟教主也不生分，想他应该是回去歇着了，其他人便也散了。穆拂衣和丫鬟往厢房走去，从花园的小路上经过，见徐怀山跟李清露待在亭子里，肩并肩坐着，好像十分亲昵。

&esp;&esp;徐怀山一改平日阴沉的模样，非但一点也不吓人，还把手放在脑袋两侧，比划了个兔子的模样给她看。

&esp;&esp;李清露摇了摇头，比了个扑棱翅膀的样子。徐怀山便笑了，点了点头。

&esp;&esp;那两个人聊的这么开心，不知道在说什么，一点主仆之别也没有。穆拂衣的神色微微一黯，她知道那位李姑娘本来也不是他的奴婢，是个名门正派的弟子。

&esp;&esp;徐怀山相中了她，强迫她留在身边，成日里不是哄她、就是逗她。李清露原本是个修行之人，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他也不觉得一腔热情打了水漂，好像就喜欢她不喜欢自己的那股劲儿似的。

&esp;&esp;穆拂衣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一直以自己的身份和才华自傲，觉得天底下的男人只有被她挑选的份儿。可如今她喜欢的男人的眼里却只有别的女子，对她却视若无睹，让她有种尊严被人践踏的感觉。

&esp;&esp;这个薄情郎……

&esp;&esp;她看着他的身影，心中生出了些恨意。徐怀山的性子里藏着一股薄情寡义的劲儿，她是早就知道的。从活死人坑里爬出来的狼崽子，心早就黑透了，他能好到哪里去？

&esp;&esp;一点灯光照在徐怀山的侧脸上，他的皮肤是常年不见天日的那种白，锋利的眉眼里带着一抹艳色。穆拂衣从

&esp;&esp;当天晚上，李清露做了个梦，梦见无量山漫山遍野都是皑皑白雪。她蹲在雪地里堆了一只小鸟，抬头道：“像吗？”

&esp;&esp;徐怀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耿直地说：“不像。”

&esp;&esp;李清露有点不高兴了，说：“哪里不像？”

&esp;&esp;徐怀山说：“连尾巴都没有，算什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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