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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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2页）

&esp;&esp;绝圣和弃智眼睛放光：“没吃出来吧？我们也没吃出来。据胡肆的老板说，这里头放了二三十种馅料，除了花蕈、透花糍和酪浆，还有好些没听说过的食材。”

&esp;&esp;程伯往日常在街衢巷陌走动，也算博洽多闻，听了这话有些费解：“小道长，一份饆饠加这么多好东西，怕是不好卖价吧，卖便宜了折本，太贵又没人买。”

&esp;&esp;绝圣对程伯道：“程伯你是不知道，这家胡肆的老板跟师兄是旧识，看师兄来了才亲自下厨，平日是不卖的，再多钱也不卖。”

&esp;&esp;滕玉意本来打算随便吃两口，吃着吃着就放不下了，花蕈的脆爽和酪浆的黏甜在唇齿间交融，让人实难割舍，一顿刚吃完就开始惦记下一顿。

&esp;&esp;她用巾栉净了手面，笑道：“这家店在何处？改日我买几份给表姐和姨母尝尝。”

&esp;&esp;“就在前头不远，老板叫诃墨，不过滕娘子还是别去了，诃墨不会卖的，给再多钱也不卖。”

&esp;&esp;“这是为何？”

&esp;&esp;绝圣摆摆手：“此人脾气古怪，做好饆饠后，出来跟师兄打了声招呼就不见了，换做别人估计连个面都不会露。严司直跟诃墨搭腔，诃墨连理都不理。”

&esp;&esp;滕玉意不说话了，这胡肆老板隐匿坊市间，必定有些孤高脾气，既对钱财无动于衷，想来也不把权势放在眼里，亲自做饆饠不是为了讨好蔺承佑，而是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看来蔺承佑身边三教九流的朋友真不少。

&esp;&esp;“严司直和你师兄去了那么多地方转悠，是不是怀疑青芝不是自尽？”

&esp;&esp;弃智挠挠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严司直和师兄都没说什么。”

&esp;&esp;滕玉意道：“青芝若是被人谋害，凶手岂不若无其事混在楼中？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准还会与我等同桌用膳。”

&esp;&esp;绝圣和弃智低声道：“滕娘子，你觉得青芝是被人谋害的？”

&esp;&esp;“不敢胡乱揣测。昨晚你们师兄和诸位道长住在小佛堂，距那口井不远，青芝若是在井前被人谋害，定会挣扎呼救，凭你们师兄的耳力，不会什么都没听见，若是在旁处被害再被移到井中，那么远的一段路，极可能被人撞见，这几日情形特殊，尸邪随时可能闯进来作祟，凶手再大胆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因此我猜青芝是自尽。”

&esp;&esp;“但若是自尽，师兄又怎会请来大理寺的同僚查案？”

&esp;&esp;所以青芝的死定有可疑之处。滕玉意岔开话题：“左右现在无事，要不把抱珠和卷儿梨叫来唱曲吧。”

&esp;&esp;抱珠和卷儿梨很快就来了，只是脸色奇差。

&esp;&esp;滕玉意亲自给她们斟了茶，温声道：“我记得上回你们说青芝这几日总发梦魇，你们跟青芝熟么？”

&esp;&esp;抱珠捧着茶盏摇摇头：“奴家跟青芝不算熟，卷儿梨倒跟青芝算是半个同乡，青芝突然没了，卷儿梨一早上都心神不宁。”

&esp;&esp;滕玉意这才注意到卷儿梨神情呆呆的。

&esp;&esp;抱珠轻轻推搡卷儿梨：“公子问你话呢。”

&esp;&esp;卷儿梨回过神，黯然道：“回公子的话，奴家跟青芝称不上同乡，只是当年被卖到同一个人牙子手里，奴家是胡人，青芝却是从荥阳被卖来的，记得那时候青芝总说家里还有嫡亲姐妹，可惜不小心失散了，奴家跟她相处了几个月也算熟了，后来奴家被萼大娘买下，青芝被沃大娘买了，此后再也没见过，直到彩凤楼开张，奴家才再次见到青芝。青芝同我说，沃大娘嫌她姿色不出众，买了她却从不教她曲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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