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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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快点告诉我。&rdo;程夏催促。&ldo;不能。&rdo;菲利普很有原则。&ldo;那我就去问奥古斯丁先生。&rdo;程夏后退一步。菲利普：&ldo;……&rdo;&ldo;再见。&rdo;程夏穿着大拖鞋，转身往男神的卧室跑，然后在门口举起手。菲利普靠在走廊上看他，完全没有要劝一劝的意思。三分钟后，小土拨鼠蹲在走廊尽头，觉得自尊非常受挫。好吧就是不敢敲。&ldo;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大嫂。&rdo;菲利普蹲在他身边，&ldo;我答应了他要保密。&rdo;&ldo;一定不是什么好事。&rdo;程夏笃定。&ldo;但是也没糟糕到哪里去。&rdo;菲利普安慰他。&ldo;表哥居然选择让你帮忙，而我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rdo;程夏握紧拳头。&ldo;因为你仅仅是一只负责治愈的土拨鼠。&rdo;菲利普把头靠在他肩膀上，&ldo;就像现在这样，不需要拥有其他功能。&rdo;程夏用一根手指把他的脑袋推开：&ldo;奥古斯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rdo;菲利普凝望天花板，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果然啊……程夏撑住腮帮子，发自内心叹了口气。第二天清早，夜风舞很早就起床，帮所有人煮好了早餐。&ldo;你真的精力旺盛。&rdo;奥古斯丁从身后抱住他。&ldo;这样不好吗？&rdo;夜风舞笑，转身往他唇上涂了一点奶油，&ldo;早安，资本家。&rdo;&ldo;早安。&rdo;奥古斯丁把下巴抵在他肩头，&ldo;我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你大概需要一个人去片场。&rdo;&ldo;没关系。&rdo;夜风舞关掉火，把酱汁小心翼翼倒出来，&ldo;你也不要太累。&rdo;厨房里的两个人很亲密，餐厅里，程夏一边打呵欠一边等早餐，菲利普疑惑凑近他：&ldo;你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rdo;&ldo;因为我整整一夜都在做噩梦。&rdo;程夏趴在桌上。&ldo;梦到了什么？&rdo;菲利普很关切。程夏想了想：&ldo;你。&rdo;菲利普心碎成渣：&ldo;为什么有我就是噩梦？&rdo;&ldo;有你当然是噩梦。&rdo;奥古斯丁端着咖啡坐在他面前。菲利普捂住胸口。奥古斯丁拿起报纸：&ldo;刚刚我收到了一封paul发来的的邮件，关于俱乐部。&rdo;&ldo;我会整理好资料。&rdo;菲利普讲条件，&ldo;但首先你要承认，我的确是一个棉花糖般的美梦，柔软又轻盈的那种，然后我才会去工作。&rdo;&ldo;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梦到你。&ldo;奥古斯丁回答。菲利普哽咽，伸手抱住身边的程夏：&ldo;五分钟。&rdo;&ldo;不行，最多五秒。&rdo;程夏很不给面子，&ldo;不要耽误我吃早饭。&rdo;&ldo;浓咖啡最多只能喝一杯。&rdo;夜风舞往他面前换了杯牛奶，&ldo;还有，蔬菜都吃掉。&rdo;奥古斯丁深深出了一口气，拿起刀叉认命切割生菜。菲利普觉得如果把这一幕拍下来卖给媒体，自己应该能发一笔横财。吃完早餐后，夜风舞和程夏离开公寓继续去工作，菲利普帮奥古斯丁吃完最后一勺口味奇怪的混合沙拉，然后哽咽着问：&ldo;明天可以让大嫂换成中式早餐吗？我宁可吃没有馅的烤饼。&rdo;&ldo;他今天很在意自己的保镖。&rdo;奥古斯丁道。&ldo;什么？&rdo;菲利普暂时没有反应过来。&ldo;昨晚你们聊了些什么？&rdo;奥古斯丁继续问。&ldo;你是说夏夏？&rdo;菲利普笑容明媚，反应神速。奥古斯丁和他对视。……沉默一分钟之后，菲利普哭着抱住头：&ldo;至少不要打脸。&rdo;&ldo;说。&rdo;奥古斯丁微微皱眉。既然你当时醒着，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大嫂！菲利普在心里凶悍咆哮，然后老老实实低着头：&ldo;昨晚在酒店有人想要绑架大嫂。&rdo;奥古斯丁脸色瞬间阴沉，伸手拿起桌边的电话。&ldo;现在不至于有危险。&rdo;菲利普及时道，&ldo;否则大嫂也不会出门。&rdo;奥古斯丁犹豫了一下，把听筒又放了回去：&ldo;告诉我所有事。&rdo;居然没有震怒？菲利普意外之余又很欣慰，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事情复述了一遍，又补充：&ldo;对方应该只是想试探一下大嫂的想法，好部署自己下一步的计划。&rdo;&ldo;酒店那边怎么样？&rdo;奥古斯丁问。&ldo;按照对方的能力，应该不至于愚蠢到在摄像头里留下影像。&rdo;菲利普道，&ldo;但如果要调周围所有街区的录像，又很容易露出马脚，我需要一点时间。&rdo;奥古斯丁点点头，站起来走向书房，并没有再多说什么。&ldo;大嫂并不是想要隐瞒你，只是……&rdo;菲利普小跑跟在他身后，&ldo;只是……&rdo;&ldo;只是他觉得我一定会因此取消他接下来的所有工作？&rdo;奥古斯丁停住脚步。&ldo;你会吗？&rdo;菲利普抱着栏杆，以免自己被丢下楼。&ldo;如果是昨晚听到这个消息，我会。&rdo;奥古斯丁回答。菲利普笑容僵硬，为什么这么粗暴直接，连稍微迂回一下都没有。&ldo;不过现在，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rdo;奥古斯丁推开书房门，&ldo;关于这件事的其余解决方式。&rdo;&ldo;为什么？&rdo;菲利普趴住门框问。&ldo;他怕我，怕到宁可逃避也不想面对。&rdo;奥古斯丁站在窗边，&ldo;那天在车里，我以为仅仅是个玩笑。&rdo;不过现在看起来，却更像是真心话。这一点都不意外，所有人都怕你。菲利普腹诽，顺便继续保持微笑。奥古斯丁揉了揉太阳穴，在窗边回头，神情在一瞬间有些闪烁，不确定，担心，迟疑，以及……茫然。&ldo;哦！&rdo;菲利普被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柔软眼神准确无误击中了内心，于是充满感情张开双臂，准备给自己的哥哥充满亲情的疗愈系安慰。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拍在了地毯上。奥古斯丁拍了拍衣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菲利普盘腿坐在地毯上，眼底泪光烁烁：&ldo;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拥抱。&rdo;&ldo;如果是五岁之前的你，我可以考虑。&rdo;奥古斯丁回答，&ldo;现在，去工作吧。&rdo;&ldo;但谈心时间还没有结束。&rdo;菲利普道，&ldo;你真的不生气？&rdo;奥古斯丁回答：&ldo;我很累。&rdo;&ldo;听上去比生气更加令人忐忑。&rdo;菲利普忧心忡忡。&ldo;确定他现在不会有危险？&rdo;奥古斯丁问。菲利普立刻点头。&ldo;好吧。&rdo;奥古斯丁道，&ldo;如果他不想说，我可以假装暂时不知道这件事。&rdo;&ldo;偶尔的小烦恼也是爱情必需品。&rdo;菲利普趁机道，&ldo;这是歌词，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唱完一整首。&rdo;奥古斯丁抬头和他对视。&ldo;如果……你觉得……爱情……令人忧愁……啊哦……啊哦……&rdo;菲利普缓慢开头，随着节奏摇摆双手。奥古斯丁头痛愈演愈烈，很想把他埋到花园里。&ldo;总之……再给大嫂几天时间，等他结束所有的工作再说这件事。&rdo;离开之前，菲利普再次建议，&ldo;怎么样？&rdo;奥古斯丁点头。&ldo;非常好。&rdo;菲利普笑出八颗牙，&ldo;相信我，你已经逐渐开始掌握了正确恋爱的方式。&rdo;&ldo;是吗？&rdo;奥古斯丁问。&ldo;至少你没有取消大嫂的行程，也没有买下酒店和摄制组。&rdo;菲利普趁机道，&ldo;这种充满爱和包容的选择，我很想再次为之唱一首歌。&rdo;奥古斯丁这次态度很坚决：&ldo;三秒之内消失。&rdo;菲利普长吁短叹，感觉非常遗憾。接下来的拍摄工作进行得都很顺利，一周之后，其余摄制组的成员先一步回国，夜风舞问奥古斯丁：&ldo;我们现在要去哪里？&rdo;&ldo;不着急的话，陪我去一趟圣保罗。&rdo;奥古斯丁道，&ldo;关于几个足球俱乐部，以及一些别的事，大概需要两周时间。&rdo;&ldo;嗯。&rdo;夜风舞跪坐在他腿上，&ldo;需要喝点酒吗？&rdo;&ldo;不需要。&rdo;奥古斯丁摇头。&ldo;那你现在心情好吗？&rdo;夜风舞又问。奥古斯丁想了想：&ldo;不怎么好。&rdo;夜风舞停顿了一下：&ldo;那你什么时候心情才会好？&rdo;&ldo;不知道。&rdo;奥古斯丁和他对视。卧室里很安静。片刻之后，夜风舞投降：&ldo;你看上去已经知道了所有事。&rdo;奥古斯丁笑着摇摇头，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ldo;你今晚好像应该和我坦白许多事，除了这个，还有上次说过的秘密，以及……还有没有其余事瞒着我。&rdo;&ldo;不生气吗？&rdo;夜风舞看着他，&ldo;我被人绑架，还没有告诉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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