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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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esp;&esp;淮真整个有点傻掉了。

&esp;&esp;原来他的沉默来源自于他的紧张，愤怒来自于自己的神经大条，而这一切都正如今天早晨菲利普所说的那样：对他温柔点。他只是有点紧张。

&esp;&esp;因为他准备求婚，她不知道。

&esp;&esp;她甚至还像个弱智一样兴奋无比的指着白宫沾沾自喜的庆祝：今天是我离美国总统最近的一天。

&esp;&esp;那一瞬间她可压根不知道，今天对她来说最值得纪念的事可跟美国总统没半点关系。

&esp;&esp;换作她是西泽，那一瞬间她绝对会把这个既差劲、又神经短路女人从车里丢出去。

&esp;&esp;不知道他经历这种神经紧绷究竟有多久了：还一路从纽约开车四小时来到华盛顿——没有出车祸可真是万幸。

&esp;&esp;西泽将她抱得很紧，同时还在微微发着抖。

&esp;&esp;他说，“我讲完了，可我他妈怎么还这么紧张？”

&esp;&esp;她说，“也许……你可以先把我放开。”

&esp;&esp;他说，no

&esp;&esp;她说，“你总得让我讲讲话呀。”

&esp;&esp;他像个无耻小人一样的耍无赖，“我不想听到除了yes以外别的单词。”

&esp;&esp;她轻轻叹口气，说，“我快喘不上气了。”

&esp;&esp;西泽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像一个即将自杀的溺水者一样，抱着她往后仰躺着重重栽倒在床上。

&esp;&esp;淮真趁机从他身上爬起来，盘坐在床上，低头去碰那枚戒指。

&esp;&esp;西泽以为她要摘掉它，近乎哀求的又讲了一遍。

&esp;&esp;她抬头看了西泽一眼，又低下头，摩挲了一次那只嵌了个切割完整的全美蓝色方形石头，不算大却也不小，周围打了一圈白金环，非常的简约。

&esp;&esp;她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esp;&esp;他说，“我选的两只父亲嫌它们太小，将他与母亲的给了我。穆伦伯格有祖传的戒指，通常由祖母亲手交给新妇——奎琳得到了它。我母亲无权得到家传，所以他为她亲手做了一只。”

&esp;&esp;她微微惊异说，“你母亲……”

&esp;&esp;他说，“离开香港两年后，就因肺结核去世了。他再也没机会给她戴上。”

&esp;&esp;淮真有点沮丧。

&esp;&esp;他接着说，“他说，他们得不到祝福，所以由他来祝福我们，代替他完成他未完的心愿。以及，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古板的，等我们有钱了再换一个。”

&esp;&esp;紧接着他摊开右手心，里面正躺着属于他的那一只。

&esp;&esp;戒指环内写着一句话，淮真拿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是：orishallliveyourepitaphtoake

&esp;&esp;她立刻摘下自己那只，果不其然，那一句是：oryousurvivewheharotten

&esp;&esp;他说，“昨晚我回来的很晚，记得吗？”

&esp;&esp;她说，“你去了华盛顿广场那家订制怀表店，在戒指内侧刻下这段话。”

&esp;&esp;他点头。

&esp;&esp;又笑着追问，“你仍旧还没有回答我。”

&esp;&esp;淮真正了正色，说，“cea”

&esp;&esp;他嗯了一声，和她相对盘坐着，一眨不眨听候发落，等她裁决，等她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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