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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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3页）

&esp;&esp;我在路上心慌意乱地推算月经周期，当然推不出，整个人简直彻底慌了心神。

&esp;&esp;斯成和我，每次都会做防护措施，他知道要保护女性，在对待这样的事情，他一向是谨慎的人。

&esp;&esp;唯一的一次，就是斯定中那次，那次我觉得似乎在安全期，事后因为一直昏沉地发着烧，也没顾得上做补救。

&esp;&esp;谁知一时不慎，竟然后果如此严重。

&esp;&esp;大祸降至，我反而麻木不仁。

&esp;&esp;一个小时之后，我拿着那张子宫的b超图，在医院外的草坪椅子上，坐了一个下午。

&esp;&esp;那已经是一个生命，脑部血管已经形成，胎儿有了心跳。

&esp;&esp;从那天起我关闭了手机，不再接斯成的电话。

&esp;&esp;本来我们的联络也不频繁，尤其是斯定中大闹一场那次之后，我们平时几乎不再联络，基本一两个礼拜会打一次电话，有时候他不方便接，有时候我不方便接，常常是要等到一两个小时后以后，躲到无人处回拨过去，彼此都是安静的背景。

&esp;&esp;斯成打过来，我没有接，也没有再打回去。

&esp;&esp;他也习惯了。

&esp;&esp;但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如此，终于有一次，他打了五六通。

&esp;&esp;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一直闪烁，终于熄灭。

&esp;&esp;然后沙发旁的座机响了起来。

&esp;&esp;他居然冒险打到家里来。

&esp;&esp;我知道若非不是着急到了极点，他绝不可能这样莽撞。

&esp;&esp;一屋的佣人负责照料电话，我不得不接了起来。

&esp;&esp;斯成在那端说：“葭豫，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我压低声音说：“没事。”

&esp;&esp;他问：“没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esp;&esp;我说：“我不方便。”

&esp;&esp;斯成放软了语气：“我近期要出差，我过去看你？”

&esp;&esp;我紧张地小声说：“你不要来。”

&esp;&esp;他自然觉察，放低了声音说：“葭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我欲于结束通话：“斯成，我累了，我们改日再说。”

&esp;&esp;斯成有点失望：“你为什么不愿付出一点点努力？你让我觉得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esp;&esp;我心灰地说：“我就是懦弱的人，你本来就不该对我抱有期望。”

&esp;&esp;斯成咄咄逼人地问：“我们就永远这样见不得光的过下去？”

&esp;&esp;我咬了咬牙道：“你可以选择不过。”

&esp;&esp;他声音也带了不悦：“葭豫，你再说一次，我会当真。”

&esp;&esp;我整个口腔中都是苦涩的滋味：“我是认真的。”

&esp;&esp;斯成在电话那端深深地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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