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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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每年的春天和冬天之前灰雁部落都会召集周边的中小型部落进行会盟和狩猎，利用会盟的机会，前去会盟的部落能获得少量的盐，并且可以用毛皮和黑鳞马交换盐、铁器、谷物和其他的内地商品。

&esp;&esp;灰雁部落的会盟到996年为止已经持续了7年，在前两年，前去会盟的部落大多慑于灰雁部落人多势众，甚至惧怕灰雁部落会趁机吃掉其他部落。

&esp;&esp;然而又过了两年，中小部落发现，灰雁部落只想买下他们手中刚刚一两岁的黑鳞马，为了让他们安心育马，灰雁部落可以赊给他们谷物、盐巴，甚至在会盟期间提供种马。

&esp;&esp;于是这两年，灰雁部落周边的中小部落都变成了黑鳞马的供应方。

&esp;&esp;黑鳞马的生育期在半年，生下之后又需要1年时间成熟。

&esp;&esp;3年前的会盟上很多部落看着那些贩马的部落靠着5、6匹黑鳞马换得了几十头长毛羊以及一个冬天的粮食，很快周边的部落都在下一次会盟期间送来了母马和种马、卖掉了老马，准备在两年之后大赚一笔。

&esp;&esp;今年的冬季会盟，正是各个中小部落带着2年来的繁殖、育马的成果，去灰雁部落贩马、套现的日子。

&esp;&esp;以上的信息都是亚伯特从对俘虏的询问中总结得出的。

&esp;&esp;兰特听了之后大受震撼，他觉得灰雁部落的首领如果生活在自己的时代，怎么也是个商业奇才了，靠盐吃盐并不少见，少见的是利用贩盐的利润把周边的部落笼络了起来。

&esp;&esp;让一群游牧的蛮族变成了合作经营的养殖户，并且这位首领真正做的还不是养殖生意，而是借着养殖的名义让整个草原的部落帮自己囤积了大量的马匹，随着这群马匹和马上的蛮族集结到一起，又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骑兵力量。

&esp;&esp;然而兰特有一些问题还是想不通，按照现在的奔马平原和巨龙王国的贸易，仅仅靠着黑鳞马一项就足够抵消了蛮族的粮食消耗，那蛮族为什么还要对巨龙王国进行攻击呢？有什么是不能靠着贸易交换得到的呢？

&esp;&esp;“还真有，人族的拥魔者奴隶。”俘虏回答了兰特的疑问，这位营地中唯二的35岁以上“高龄”无魔者叫约赫，曾经是巨龙王国某位男爵的管家，在6、7年前家族在经商过程中遭到了蛮族的洗劫。

&esp;&esp;这个营地中，一般的无魔者都是近两年从人族中新掳获的，剩下的无魔者中，也有超过一半是过去9年间小股交换或者购买来的，所以俘虏中大部分都是人族，剩下的也是人族和蛮族的无魔后代。

&esp;&esp;大部分的蛮族对于杀戮都没有特别的执念，但是奔马平原南部的蛮族喜欢掳掠人族拥魔者。根据约赫的讲述，蛮族劫掠人族，把无魔者留下作为奴隶，拥魔者则是卖到盐矿或者铁矿等大型营地。

&esp;&esp;他家当年被灰雁部落袭击，家中主人被灰雁部落的首领带走，剩下的无魔者被带到盟会上卖给中小部落。

&esp;&esp;根据约赫的说法，蛮族的盐矿需要大量的矿工，而无魔者无法进行长时间、高强度的采矿，蛮族拥魔者自己又不会采矿，于是每次袭击巨龙都会掳掠大量拥魔者送往矿场，让拥魔者采矿，无魔者煮盐是盐矿里的生产分工。

&esp;&esp;兰特听闻，真是大受震撼，想那巨龙王国的一众贵族，号称自己是拥魔者，过着中世纪封建地主的生活，整个王国没铁、没马。

&esp;&esp;而人家野蛮人，看上去过的是原始部落生活，实际上是一群持剑经商的高附加值产业主和矿场主。

&esp;&esp;关键是在野蛮人的眼中，贵族们其实是一群苦工。兰特就觉得自己的拥魔人生跟边上的那群大牲口很像，没想到蛮族也是这么认为的。

&esp;&esp;这异世界确实够魔幻的，真是法师听了沉默，资本家听了流泪。

&esp;&esp;然而从约赫的口中，兰特还找到了几个关键点，一是这些小部落的主力都去了灰雁部落，二是部落的无魔者中有大量的人族，这些人族都是被蛮族掳掠来的，也就是说自己并不用担心因为攻下新的蛮族营地，导致俘获的蛮族无魔者给自己造成麻烦，反之，自己将是解救他们于蛮族的拯救者。

&esp;&esp;继续前进

&esp;&esp;兰特知道自己肯定无法带着80多头羊到处跑，不管是对于蛮族还是人族来说，黑鳞马就是战斗的伙伴，驮兽是运输工具，而长毛羊是肉食来源和毛皮来源，于是决定进行集中的制肠、熏肉。

&esp;&esp;在蛮族中的无魔者要负责整个部落的衣食住行，对于宰羊和剥羊皮很是在行。

&esp;&esp;新的一天，兰特带着自己的领民从全部的80多头羊之中挑出了30头最老或者看上去无法挺过冬天的羊，宰杀后制作风干肉和肉肠。

&esp;&esp;屠宰后，兰特还要求无魔者把羊的小肠分离出来，清洗干净，把羊内脏、肥肉、剔骨肉切碎，用盐、酒、蛮族部落所剩香料一起混合腌制，然后在混合好的肉馅里加麦粉一起放进肠衣里面，然后放进锅里煮。

&esp;&esp;先制作出几个肠，煮熟之后兰特自己还试尝了一下，调整了一些配料，然后进行大规模的制作。

&esp;&esp;整块的肉就利熏制或者晾晒制作成肉干，剩下的下脚料和内脏制作成肉肠，毕竟某些香肠的官方名词差点叫做乳化高脂杂碎筒，这些肉肠可以为无魔者领民提供蛋白质，降低他们对于谷物粮食的需求。让兰特比较头疼的是这个世界的香料品种太少，而且味道层次很单一。

&esp;&esp;在蛮族的营地中找到了一些小茴香、肉桂和百里香，香料的存量比兰特家里还要多一些，但是种类都差不多，亚伯特说本地就能产小茴香和百里香，但是肉桂是南方森林的产物，就连兰特家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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