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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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不然，我们求夫人将牙白远远送走？&rdo;石绿琢磨了一会儿，出了个主意，&ldo;只说牙白偷偷逃出府外，自己跳河自尽了。&rdo;二房丫鬟又不是只有牙白一个，沈青芸与牙白也不是什么杀父之仇，若是牙白自尽，她必不至疑心，甚至穷追不舍。而牙白远远离开京城，也便能安安分分过日子了。比起将牙白的身契从沈青芸手中要回来，怕还是将人远远送走更容易许多。&ldo;这个主意不错！&rdo;丹青顿时高兴起来，&ldo;待过了这几日，我去求夫人。&rdo;&ldo;怎的还要过了这几日？&rdo;丹青把嘴一撇：&ldo;当初她做那些糊涂事，谁知道如今还会不会犯糊涂？若我这会子就跟夫人说了，只怕她还觉得这事太过容易，就是要拖她几日，也让她多记得些夫人的恩情！&rdo;&ldo;丹青姐姐，石绿姐姐‐‐&rdo;一个小丫鬟小步跑过来，刚掀起门帘就被丹青瞪了一眼：&ldo;夫人正歇着呢，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在正院里当差，手脚都给我放轻些！这可不是在你们庄子上，有什么事就撒开脚丫子跑了。&rdo;小丫鬟是几个月前才从庄子上挑进来，虽然已经教了规矩，但性子一时还改不过来，被丹青训斥了一番，才赶紧收住脚，规规矩矩地低头站着不敢说话。丹青看她并没有顶嘴，才露出点满意的神色：&ldo;有什么事，这么急慌慌的？&rdo;&ldo;是二太太派一个姐姐过来送东西。&rdo;小丫鬟进府之后，教导她规矩的婆子就跟她讲过，二房太太不大喜欢夫人，若是二房有什么人过来，都要仔细。故而这会见了二房的人过来，才这么如临大敌地奔来报信。丹青好气又好笑：&ldo;来就来了，瞧你慌的这样儿，没得叫人看见了笑话，还当咱们侯府没规矩呢。下回再这样，仔细挨手板子！&rdo;小丫鬟喏喏答应了一声，心里却不是很害怕。丹青嘴凶，时不时就威胁要打她们手板子，但当真落在手上的却少之又少，多数时候不过是吓唬她们一下罢了。&ldo;人呢？&rdo;石绿看得好笑，起身问道，&ldo;是派谁过来的？&rdo;小丫鬟想了想：&ldo;是昨儿在二太太身边伺候的那个漂亮姐姐。&rdo;她来府里这几个月，二太太也曾过来给太夫人请安，身边带的丫鬟她都认得，但今日过来的这一个却陌生得很，不过是昨夜才远远看了一眼，若不是生得美貌，怕是她都记不得。丹青和石绿对看一眼‐‐牙白这果然是急了，昨儿才求了丹青，今日就急着来听信？&ldo;我去瞧瞧。&rdo;丹青撇了撇嘴，起身往前头去了。牙白带着个婆子，搬了一篓鲜蛤过来。这般的时候，鱼鲜一类运输要比夏日里方便许多，但一篓鲜蛤也不是容易得的。那婆子将鲜蛤送到厨房，接了碧月的赏钱，又得了一碗热腾腾的杏仁茶，便在厨下喝了起来，独留下牙白在正厅里等着。丹青一进来，牙白便急急站了起来：&ldo;丹青，那件事怎样了？&rdo;&ldo;哪有这么快的。&rdo;丹青心中又是不屑又有几分怜悯，&ldo;夫人一早就去宫里朝贺，这会儿刚回来不久呢。&rdo;牙白咬了咬嘴唇，眼圈微微一红：&ldo;我并不敢催你，只是‐‐求你念在从前一起服侍夫人的份上，替我求求夫人。&rdo;她匆匆地向四周看一眼，仿佛怕有人听见她的话，&ldo;这鲜蛤是寿王府上送过来的，既送到了，我就回去了。&rdo;&ldo;等等。&rdo;丹青皱起眉头，&ldo;寿王府上做什么给我们送东西？&rdo;牙白心里微微一颤‐‐沈青芸料得不错，丹青果然问了这话。她压抑着砰砰乱跳的心，又向门外看了看。&ldo;放心，外头没人。&rdo;丹青看她欲言又止的，不由得有些急，&ldo;有什么话说就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rdo;&ldo;我，我也只是猜测……&rdo;牙白小声道，&ldo;前些日子王妃有孕，夫人不是去探望么。听说王爷还要留夫人用饭？&rdo;丹青想了想：&ldo;是留来着，不过夫人惦记着小少爷，早早就回来了。&rdo;谁愿意在寿王府用什么饭。&ldo;我听说……&rdo;牙白嗫嚅着，&ldo;听说夫人没有在王府留饭，王爷十分不悦。&rdo;&ldo;王爷不悦？&rdo;丹青莫名其妙，忍不住冷笑，&ldo;这倒好笑，莫非王妃说什么，我们夫人就要应什么？还让夫人留下来作画，莫不成我们夫人是王府御用的画匠不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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