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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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毒吗？血色如常，没有色变。但说不准，高科技时代，也许是更新的毒害手法。‐‐真是难以交代，行程还没开始，人已经……陡然间有手抓住他大腿外侧，低声说：&ldo;不要停，出城。&rdo;我cao！卫来心脏剧烈跳了一下，车身拐了个s，轮胎皮磨得路面生响。好在身体反应都在，迅速重新控住车子，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抬头看车内的后视镜。镜子里，岑今坐起来了，嘴边血渍最明显，像刚咬过活人的吸血鬼，她抽了纸巾擦脸，说：&ldo;一直开，我记得路上有电话亭，我要打个电话。&rdo;卫来没搭话，暂时也不好问什么，顿了顿从副驾拿了瓶水扔过去，岑今接过了拧开瓶盖，团了纸巾堵着瓶口蘸水，然后擦脸。再开了一会，看到路边林子里的红顶玻璃间电话亭，下半部分玻璃磨砂，改成了户外厕所，北欧的电话亭一般都比较实用，更多为穷人准备，追求多一点功能‐‐卫来还见过电话亭里带冲洗水龙头管的。车子刚停稳，岑今就开门下去了。卫来没动，隔着车窗看她，很好，走的很稳，不打飘，方向感正常，刚刚的休克、抽搐、倒气，远的像上辈子的事。他胸口闷的很，这才觉得后背汗湿，有点想骂人，翻腾了会票据箱，没找到烟，低下头，裤子边上一个模糊的血手印，像特么在拍恐怖片。抬头看，岑今已经在打电话了，倚着电话亭的玻璃面，一只手在摆弄螺旋缠绕的电话线。卫来开门下去，不动声色地走近，站住。潮湿的树的味道，电话亭的玻璃门半开，大概是嫌里头味不好。卫来断断续续听到她说话。‐‐&ldo;e-a-g-l-e，船身涂的名字。&rdo;‐‐&ldo;这件事我上报了不同的监管机构，如果海警想包庇，会有什么后果自己看着办。&rdo;‐‐&ldo;即便船进了公海，也适用普遍性管辖，可以登临、扣押。&rdo;……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无意识勾起，带出不易察觉的阴狠。卫来倚住树身，饶有兴致地看她。露出马脚了啊。还以为她是正在凉去的炭，谁知炭皮无意间剥落一片，露出里头烧的炽红的碳心。终于等到她挂上电话出来。卫来说：&ldo;装的啊？挺逼真的，我还没想明白，能不能点拨一下？&rdo;血哪来的？她总不至于随身带了血浆，随时上戏吧。岑今没说话，顿了顿伸出手，食指上挂了枚史密斯威森熊爪，晃晃悠悠。卫来盯着看了会，心头有点发寒。‐‐她拎着食品袋，里头有熊爪和急救包。他分心去警惕四周、去听船上的那个男人讲话的时候，岑今用熊爪割破了某处血管，把血吮到嘴里，缠止血带，然后凄厉痛呼。她自己制造变故。卫来头皮奓起，心情真是除了我cao，再没别的词可以描画，回想起来，当时出血量不小，这一刀，割的势必不浅。&ldo;岑小姐，熊爪是全齿刀刃，咬合力强，造成的伤口不容易愈合，结痂了也难看，你为了举报一条黑船……很下血本啊。&rdo;走私船而已，犯得着吗，这一时刻，公海内海，平波或者风浪间，成千上万条走私航线，规模之大，以至于各国都不得不成立专门的机构、招募大量人员，甚至跨国合作打击。见船就放血，搞这么大阵仗，血流干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战果吧。岑今说：&ldo;我觉得挺值得啊。&rdo;价值观不同，你觉得值得就值得吧，卫来不想多说，转身上车，岑今坐进来：&ldo;你觉得没什么意义是吧？&rdo;卫来耸耸肩：&ldo;我只是觉得，本来就知道是黑船，搭一程而已。&rdo;&ldo;不管他们贩的是枪支还是毒品，你未必救到谁了‐‐想买枪或者吸毒的人，总能找到买的路子。但我们是按计划走行程的，你这么一出手，路线可能又得变……&rdo;&ldo;不是。&rdo;卫来没搞明白：&ldo;什么不是？&rdo;&ldo;全球地下贸易中，毒品和武器走私位列第一和第二，但这条船不是。如果是，我也懒得cha手了。&rdo;是吗，卫来发动车子，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开：&ldo;那是什么？烟、酒、奢侈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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