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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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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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服用前请注意

&esp;&esp;本文有部分内容涉及自残、自杀

&esp;&esp;为剧情所需，请勿模仿

&esp;&esp;生命可贵，请爱惜生命

&esp;&esp;并让我们一同关怀心理疾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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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从母亲过世后，明黧更常发呆了，虽然明依来时，他都会打起精神吃饭、谈最近的心情，也会展露笑容给姊姊放心，但没人在的时候，就只看到他一人坐在床上吹着风，若有所思、无精打采，不会再说任何一句话，好像又把自己隔上了一层玻璃罩，厚到不管是谁都无法轻意移动，是谁在说话都听不到，难道只能看着明黧渐渐窒息吗？

&esp;&esp;之后，明黧请假去做妈妈的头七，耀偷偷看见明黧又开始搓着自己的手臂，但没有用力到会让伤口重现，而是轻轻的，好像是用这个动作来抚平已经开始浮动的情绪。

&esp;&esp;回来之后，连药都不肯吃、饭也不肯吃，只是瘫在床上眼睛一动也不动地像是直视天花板，不管采川怎么劝说，只好让他吊上点滴，耀坐在一旁，看着眼前原本有变回正常体型的明黧愈渐消瘦，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时间还没能让他，从恶梦中醒来吧。

&esp;&esp;鼓励的话只是一时，但后续呢？现实会再打垮你，过去也会打跨你，鼓励就像那烈阳下的雨滴一样，连烟都没看见就蒸发了。

&esp;&esp;「我想回家。」

&esp;&esp;不知道明黧是有意还是无意丢下这句话，让耀忍不住出了去，一出门就见到采川和明黧的主治医师在说话，似乎是再讨论明黧情况恶化的情形。

&esp;&esp;「要不要让他回家，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

&esp;&esp;「我说采川，你不要这么一直这么自以为替病人着想，他情绪这么不稳定，你敢放他回家吗？」

&esp;&esp;「这里是监狱吗？他们是犯人吗？他们做错什么事了吗？」

&esp;&esp;医生的话完全踩到采川的地雷，他放完话就生气地头也不回往反方向走，医生赶紧上前拦住他。

&esp;&esp;「你做事就是这么衝动！」

&esp;&esp;「我现在就要去问明黧，问他要不要回家？」

&esp;&esp;「到底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是你会看情况还是我会看情况？」

&esp;&esp;「我不是医生，但我也是明黧的主治护理师！」

&esp;&esp;采川甩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esp;&esp;「你就不怕我让你被炒魷鱼？」

&esp;&esp;采川转头大喊：「自从有了青之后，我就不怕了！」

&esp;&esp;所有护理师无言地听着这场争吵，在青离开医院回到所谓的正常世界之后，这两人的争执不休益发严重。

&esp;&esp;「那一起去问他！」医生跟着采川一同来到明黧病房门口，但要进门前采川拉住了医生叮嚀着：「压低你的情绪。」

&esp;&esp;两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由采川打看门，耀也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esp;&esp;「明黧，医生来看你了。」

&esp;&esp;就算明黧看不到，采川还是微微地笑着，因为他认为声音是会表现出情绪的，尤其像明黧这么敏感的人，一听就能把你的表情刻划得一清二楚，且牢牢记住。

&esp;&esp;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的明黧，腰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棉被盖着整个的身体，只露出了一个头，不想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esp;&esp;「明黧，最近心情如何？」医生拍了拍他的肩。

&esp;&esp;「很想死。」

&esp;&esp;耀穿过医生飘到明黧，正想说句什么话时，突然纯白的床漫出鲜红色的血跡，医生赶紧掀开他的被子，原来是他又自残了，一片之前偷藏起来的塑胶片遗留在右手上，采川赶紧跑去护理站拿医药用品，医生先替他止血，一阵慌忙中，明黧也哭了起来，耀只能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现在所有的安慰对他来说恐怕只是虚偽而已，包扎完后明黧又回到了安静的样子。

&esp;&esp;「我要回家。」明黧边咳边说着，医生这时看向采川。

&esp;&esp;「医生，让我回家，我要陪我妈妈。」

&esp;&esp;看来还是离不开自我的意识中，况且这意识已经脱离了现实，不知是真是假的状态下出院，恐怕更会让病人有危险，而且一回家发现母亲真正离去后，被打击的意识只会崩裂得更快，会做出什么事也无法预测。

&esp;&esp;可是如果一直遮住他的眼，不认清事实，病人又怎么会彻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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