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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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1页）

&esp;&esp;“没跟你说话，你吃饭就吃饭，别插嘴。”

&esp;&esp;砚台拍拍他爹的手：“那好吧，你想开点。”

&esp;&esp;严肃的气氛全都没了，卫父包括吴婆子已经笑疯，姜蜜不敢笑得太凶，她是头年九月初摸出的喜脉，具体啥时候怀上的不知道，现在四月中旬肚子已经特别特别特别大了，随时有可能生。

&esp;&esp;吴婆子已经打听好接生婆，并且空了间小屋子出来布置成产房，这几天砚台总伸手去摸他娘肚皮，他动作很轻，边摸边问弟弟啥时候出来？说早点出来也教他读书，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esp;&esp;姜蜜很克制的笑了一会儿，说：“每届都有几千的落榜举人，哪怕心里再失落，平白无故谁会诬告主考官？我猜的确有泄题的情况，陆学士可能没干，他身边人呢？会试是主考大人出题，主考大人肯定会提前出好，他身边的人要是有心，偷看不难。要说皇上该晚一点宣布主考官，宣布之后就把人隔在一个小院子里，等会试放榜再许他归家。像现在这样完全凭主考自觉，这不是把诱惑摆人面前？”

&esp;&esp;卫成理解不了：“这抓到要杀头，为一点小钱赌命值吗？这么多届会试就闹出这一起泄题案，往常定了主考官后，主考家里有子侄本来要应试都会主动放弃等下届再考，以求避嫌，没听说有胆大到泄题求财的。”

&esp;&esp;“相公你这么想，律法就在那儿摆着，问斩的照样没少过。咱是本分人，可外面有些人胆子大了去了。他们做坏事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坏事吗？不就是在心里赌个万一，万一能瞒过去呢。落榜举人去告御状，下告上，民告官，这要是诬告他还有活路？你要不信等着看，皇上说的七日为限，三法司总要给个交代，我觉得陆家不清白。”

&esp;&esp;姜蜜说完这个话，没两天就进了产房，这胎生得比砚台要顺利，四月二十二，卫家又添一丁。

&esp;&esp;砚台听说他娘生了，要去看娘，又闹着要看弟弟。吴婆子把宣宝放在卫老头请人打的西面围栏的小木床上，抱起砚台让他看。

&esp;&esp;砚台看完露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esp;&esp;“娘这么好看，弟弟丑。”

&esp;&esp;吴婆子气得把他放回地上，不给看了，说这是还没长开，长开就俊。

&esp;&esp;看砚台还要说，吴婆子又道：“你那会儿还没宣宝胖乎，那不是更丑？”

&esp;&esp;砚台：……？？？

&esp;&esp;“我好看，娘都说我好看。对了为啥他叫宝？我呢？”

&esp;&esp;“砚台也想当宝？行！你当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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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宣宝还没洗三，皇上交给三法司查的科举舞弊案有说法了，大理寺卿写的折子，写好拿给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阅过，都没意见三人落款并盖了印，呈到皇上面前。

&esp;&esp;皇上看过之后龙颜盛怒。

&esp;&esp;自从落

&esp;&esp;宫人捧着两套六品诰命服饰连带皇上发下的赏赐去了卫侍读家中。领头的是太监总管的干儿子，他也不容易，哪怕从干爹口中听说了卫侍读家住哪儿，也愣是没找到是哪户人，这胡同里都是些一进的小破院子，除了以穷出名的卫侍读，其他官老爷还能住这儿？

&esp;&esp;他正准备拦个人问问，就发现前面那户门开了，从院里走出个穿着灰扑扑的老者。

&esp;&esp;“老人家，您可知道卫大人家住哪儿啊？”

&esp;&esp;“卫大人？”

&esp;&esp;那太监一仰身一拱手，说是正六品翰林院侍读卫成卫大人，“听说他家住这里，您给我指指，是哪户人家？”

&esp;&esp;灰衣老者瞅了瞅这个吊着嗓子说话的，又问他找卫大人干啥？

&esp;&esp;“干啥你就不要问了，知道是那户赶紧的指一指，耽误了正事上头怪罪下来咱俩谁也担不起。”

&esp;&esp;灰衣老者侧了侧身，然后伸出左手食指，朝后边门方一指：“就这儿，你找的卫大人是我儿，我是他爹。”

&esp;&esp;领头的太监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得亏在宫里行走那么多年，大场面见过不少，才没丢人。他又看了跟前这老头子一眼，还是瞧不出他哪儿像六品官家的老太爷。

&esp;&esp;像不像不要紧，这种事又没人敢冒认，那太监刚才还有两分倨傲，站都是仰身站的，听说就是这户，腰就弯了。赶紧的赔不是说他眼拙，问两位夫人在府上吗？

&esp;&esp;卫父听他说话贼难受，还琢磨了一下才领会到他说的两位夫人是指老婆子和三媳妇。

&esp;&esp;“哦，你不是来找老三的？”

&esp;&esp;“皇上颁下口谕，赠封翰林院侍读卫成之母之妻为六品安人，配发六品诰命服饰，另有赏赐若干，快请两位安人来领赏谢恩吧。”

&esp;&esp;这下轮到卫父腿软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扶着门框才站稳，缓过来正好看见老婆子好奇的走出来查看动静：“别看了，你快带上三媳妇出来，这是找你们的。”

&esp;&esp;吴婆子一皱眉，往门口这边走了几步：“谁啊？找我就算了，找媳妇儿干啥？她坐月子能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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