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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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1页）

&esp;&esp;回程的路上气压低迷，司机后颈发凉，时不时盯向后视镜。

&esp;&esp;一前一后，行至电梯，抵达楼层，回家。

&esp;&esp;开门进屋的一刹那，灯光点亮，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esp;&esp;“我还是不明白……”周霁佑走到前面，忽闻身后一声低喃。

&esp;&esp;她转身，望进沈飞白暗沉的眸色。

&esp;&esp;“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esp;&esp;“为什么不回来……”

&esp;&esp;他接受不了，就像当初无法接受让她一个人来北京，此时此刻，这种感觉比那时更为强烈。

&esp;&esp;两厢心境早已不同，彼时是不甘心，眼下是不允许、不认同。

&esp;&esp;“你就当——”周霁佑努力措辞，“就当我和他们学，也逼迫你做选择。”

&esp;&esp;顿了顿，她问：“你会为了我尽早做出取舍的，对吗？”

&esp;&esp;“不对……”

&esp;&esp;他乱糟糟地想了一路，忍了一路，不知该如何留住她。他问了想问的，但他想听的，绝不是这样一个答案。

&esp;&esp;“你不逼迫我做选择，我也会为你做出取舍，这不矛盾。”

&esp;&esp;“沈飞白，你怎么还不明白……”周霁佑嘴巴微张，一口气吸进去，堵在胸肺，长达数秒才缓慢地吐纳而出，“我累了，你就当行行好，放我出去透透气。”

&esp;&esp;他朝她一步步走近。

&esp;&esp;“五年，你会一直等我？”

&esp;&esp;“会。”她很坚定。

&esp;&esp;到她跟前，立定。沉黑的眸锁住她：“我不会。”

&esp;&esp;周霁佑说：“你也会。”同样坚定。

&esp;&esp;沈飞白笑了，无声的、忧伤的、如薄雾般迷蒙的笑容：“是你舍弃我不顾，我为什么要等你。”

&esp;&esp;这一刻的他之于周霁佑而言无疑是非常陌生的，那股从他骨子里散发的凉薄冷意似乎淡淡地蔓延至空气中。

&esp;&esp;“不为什么，反正我知道你会。”她撑住自己，眼神执着。

&esp;&esp;他脖颈弯下，凑近她：“人总会变。”

&esp;&esp;指甲掐肉，她一眨不眨地瞪他：“你不会。”

&esp;&esp;四目相对，彼此呼吸缭绕，两个人的眼眶都开始泛红。

&esp;&esp;沈飞白说：“你知道五年有多长么。”

&esp;&esp;“我知道。”周霁佑声线在颤。

&esp;&esp;沈飞白因她这句回答而双手抓住她肩膀。

&esp;&esp;“知道你还要分开。”

&esp;&esp;泪水席卷，她肩膀塌下，低吼：“沈飞白——！”

&esp;&esp;“我等着你给我一个家，我等着你……”

&esp;&esp;嘴唇覆盖而下，相贴的缝隙里，沈飞白仍在做着最后挽留：“我不会等你。”

&esp;&esp;“你会……”

&esp;&esp;颤抖的尾音被他吞进嘴里，他吻得很凶、很用力，像是把所有的感情都悉数不漏地倾注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里。

&esp;&esp;他抵着她靠到墙壁，解她蓝色tee的纽扣，两手一掀，脱掉，后面一解，也脱掉。

&esp;&esp;进屋时没来得及换鞋，各自踢掉各自的，抱在一起，难解难分。

&esp;&esp;他脱她的，她也脱他的，完上，再完下。

&esp;&esp;周霁佑穿的是白色的条纹短裤，没有腰带，比他的率先滑落至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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