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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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1页）

&esp;&esp;祁纪阳没说话，倒是微微皱了下眉。

&esp;&esp;“可能你觉得没什么。”程栀说，“但是…”

&esp;&esp;程栀稍微顿了顿，她微微侧头看了眼祁纪阳，吐了很长一口气。

&esp;&esp;“每个人对于花钱的程度认知是不一样的，在你眼中可能一两千，甚至一两万都算不上什么钱。”程栀说，“你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大概都是跟你家庭条件差不多的。”

&esp;&esp;“我有时候经常开你玩笑，说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程栀笑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事实上，认真来说也是这样的。”

&esp;&esp;“我爸呢，就是为了一两百块钱都会跟人拗的人。”

&esp;&esp;“估计这次也差不多吧。”

&esp;&esp;这样一个小擦挂怎么可能花太多钱，程山一开口，程栀就差不多能猜到了。

&esp;&esp;“所以你当时那一句话，确实让场面挺尴尬的。”程栀看向前方，他们现在顺着河边走。

&esp;&esp;南城的繁华和落寞都被这条河分得清晰。

&esp;&esp;程栀每次走这条路的时候都会想到一些事情。

&esp;&esp;她一直活得很清醒，从来没有去奢望过任何不属于自己世界的东西。

&esp;&esp;祁纪阳沉默了很久，最后才缓缓开口：“嗯，我知道了。”

&esp;&esp;只是这么一句，没有再多说什么。

&esp;&esp;…

&esp;&esp;这个话题戛然而止，两个人也没深入讨论。

&esp;&esp;只是很短的沉默，祁纪阳就问她：“对了，那个对门的哥哥？”

&esp;&esp;程栀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她撑着脑袋，轻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头疼。

&esp;&esp;“以前还在厂里老房子的时候，住我家对面的一个哥哥。”程栀回忆，“比我大四岁吧，那时候他家里很多玩具，我很爱过去玩。”

&esp;&esp;“你一小姑娘，跟人男生一起玩？”

&esp;&esp;“对啊。”程栀点头，“不然你以为我高中的时候为什么跟你玩？我从小到大都跟男生玩得好，我妈还说我跟个小男孩儿似的。”

&esp;&esp;祁纪阳：……

&esp;&esp;程栀的确从一开始就跟别的女生有点不一样，体育课上格外突出。

&esp;&esp;班上的女孩子都在一起踢毽子翻皮绳的时候，程栀外套一脱就往他们男生堆里冲。

&esp;&esp;“打球啊？带我一个！”

&esp;&esp;祁纪阳轻咳了一声，酝酿了好一会儿，又说：“那阿姨让你去跟他…”

&esp;&esp;他话还没说完，倒是程栀先头疼起来了。

&esp;&esp;“没办法啊，我答应好外婆的，那时候她还没得老年痴呆，就跟我说，她希望自己七十岁大寿的时候，能收到外孙女婿的祝贺。”

&esp;&esp;“而且那会儿，她就老在我面前跟我念叨那个哥哥。”

&esp;&esp;虽然现在外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答应好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去做。

&esp;&esp;这是怎么都避不开的。

&esp;&esp;“那是挺难办的。”祁纪阳接了句，“那么多追你的人里，你没有一个喜欢的？”

&esp;&esp;程栀开了些窗，感受到外面的寒风灌进来了一些，散开一些车内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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