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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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2页）

&esp;&esp;孙琳死于夜间10点半到11点半，凌晨3点抛尸在冬夜的路边，尸体还有温度。

&esp;&esp;但那个时间，阮云征人已在香港。

&esp;&esp;就在众人以为问话要陷入僵局时，言焓冷不丁问：“你怎么会选在出发去香港的那天跑去十桉里泡温泉？”

&esp;&esp;这不合常理。

&esp;&esp;“孙琳定的。她去泡温泉放松。我想出差后有几天见不到她，就去看看。”

&esp;&esp;言焓随意问：“她叫你去的？”

&esp;&esp;“对，她告诉我她在那儿修养，有时间就去找她。”

&esp;&esp;“可她登记时用的假名。”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她没让你去，是你找去的。我有两种设想。一、她偷情；二、她在躲你。”

&esp;&esp;从言焓的话，甄暖便听出，他完全把这个案件当单独发生的事件来处理，一丁点不受suicideund影响。

&esp;&esp;阮云征张口结舌：“不可能。我们感情很好，她没理由躲我，更不可能偷情。真是她告诉我她在那儿的。”

&esp;&esp;甄暖不知阮云征是说真话，还是聪明谨慎。

&esp;&esp;言焓的话可以引申，如果是偷情，阮云征赶去就有冲动杀人的嫌疑；如果是躲他，说明两人之间不像外界看的那么幸福，矛盾很深，可能吵架途中杀人。

&esp;&esp;“警官，你们是不是怀疑我？”

&esp;&esp;言焓语气散漫：“有那么点儿。”

&esp;&esp;“因为怀疑我对我妻子有性暴力？”

&esp;&esp;“恕我直言。”言焓手中的文件夹落在桌子上，不轻不重一声响，眼神微凉，“不是怀疑，是事实。”

&esp;&esp;“不。我想见一下给我妻子做尸检的法医。”

&esp;&esp;言焓手指捏在桌子边缘，有一瞬间没作声。

&esp;&esp;甄暖瞧见他沉默坚硬得像岩石般的侧脸，不解，死者亲属或嫌疑人提出和法医交涉，要求解释，这很寻常且符合程序。

&esp;&esp;可言焓这一刻似乎在……抵触。

&esp;&esp;但只是一瞬，言焓便松散地靠回椅子里，背对甄暖坐着，短发利落；半秒后，稍稍侧头，对身后的玻璃唤了声：

&esp;&esp;“甄暖。”

&esp;&esp;……

&esp;&esp;甄暖跑到审讯室，深吸好几口气才推门进去。

&esp;&esp;她到言焓身边坐好，从容地看向对面的阮云征。

&esp;&esp;他见法医竟是女的，有些出乎意料，随之而来是轻蔑和不信任：“你是法医？”

&esp;&esp;“是。严格来说，是病理学研究员。”

&esp;&esp;“哪儿学的？”

&esp;&esp;“宾夕法尼亚大学。”

&esp;&esp;阮云征停了下，问：“女人也可以做法医。”

&esp;&esp;“是。”她抬起眼眸，“还可以做得很好。”

&esp;&esp;言焓侧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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