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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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咳咳咳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嚏！”

&esp;&esp;麻东生对花粉过敏相当严重，脸上很快糊满鼻涕和眼泪，没一会儿就鼻塞地喘不上气，只张开嘴呼吸，又把花粉吸到喉咙里，差点把血咳出来。

&esp;&esp;夏冰洋看着他的惨样笑道：“我可没有诱供，也没有刑讯，我只是让你说实话而已，并没有利用死去的冉婕诱导你。改明儿到了法庭，你可得嘴下留情啊。”

&esp;&esp;话虽是这么说，但心里有鬼的麻东生却听得出来夏冰洋在给他暗示。但他还是负隅顽抗，大吼道：“我没杀人！”

&esp;&esp;夏冰洋脸色渐渐冷了，对任尔东抬了抬下巴。

&esp;&esp;任尔东从兜里摸出一包五香粉，撕开了包装袋作势要往风扇里倒。

&esp;&esp;麻东生一见，好似被惊雷劈中天灵盖，嚎道：“我说实话！是我杀了冉婕，是我杀了她！”

&esp;&esp;黑林错觉【27】

&esp;&esp;凌晨五点钟，犯罪嫌疑人麻东生被夏冰洋带到丽都宾馆指认现场。

&esp;&esp;丽都宾馆借以重新装修的名义暂停营业，只有两名保安守在大堂值班。

&esp;&esp;推开40f的房门，夏冰洋站在门口，一眼便看到浅绿色地毯上成滩的灰褐色血迹，还有分布在房屋内的扭打痕迹与血迹喷溅痕迹旁的证物牌。

&esp;&esp;“我跟着她到门口，看到她进去，然后在安全通道里藏了一会儿。”

&esp;&esp;麻东生从额头到脖子起满了红疹，肉眼泡肿的更深，整个人不似个人形。

&esp;&esp;他被铐住双手，手铐随着他的动作呛啷啷作响，像是一阵风刮过来震碎了窗户，玻璃碎片稀稀落落地往下掉，像藏身在黑暗角落中的女人细细的呜咽……

&esp;&esp;“我等了一会儿，等到楼道里没人了，就出来敲这间房门……她一开门，我就按住她的脸把她推到地上，把门关上了。她咬我的手，我扇她两巴掌，她还是跟我撕巴，我就按住她的脑袋往地上砸，砸了几下她就老实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打晕了，反正当时还没死……我怕她醒过来叫人，就用枕头捂住她的脸，撩开她的裙子把她的内|裤脱下来绑住她的手，然后就把她上了。”

&esp;&esp;说到这里，麻东生顿了一会儿，红肿的眼皮里露出一线微弱的寒光，眼珠轻轻向右一转，貌似在回忆某种画面，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一重隐隐烁烁的笑意。

&esp;&esp;“那么漂亮的女人，穿的骚|死了，内裤还匝着蕾丝花边，跑到宾馆不就是让人干么，我跟她那么多天，她可能早就发现我了，但是她不躲，也不报警，还勾引我到宾馆，就是为了让我干她。嘿！她肯定是故意的。”

&esp;&esp;夏冰洋站在他旁边，听着他说这些话，竟然很平静。他本来的确愤怒了，但是当他看到麻东生眼里阴秽的邪光，又看了看拷在麻东生手上的手铐，心里的怒火竟然风流云散。

&esp;&esp;麻东生已经是一个待死的畜生了，不必要在他被砍下头颅前往他身上抽几鞭。更重要的是，像麻东生这样的人没有痛感，谁都不能让他忏悔，也不能让他认罪，警察也只能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而已。

&esp;&esp;夏冰洋让他重述自己逃离现场的过程，他便指着电梯旁堆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道：“清洁工在楼道里走来走去，我就在那间屋子里躲了一会儿，等到清洁工背过脸儿，我就往楼上跑，楼顶连着旁边那家饭店，我从宾馆楼道跳到饭店楼顶，顺着窗台爬到饭店厕所，跑出去了。”

&esp;&esp;“你说的是真话？”

&esp;&esp;夏冰洋倚着墙壁，冷冷地盯着麻东生。

&esp;&esp;麻东生昂着下巴歪着脑袋，倨傲地看着夏冰洋，道：“当然是真话。”

&esp;&esp;任尔东也觉出一点不对劲，道：“你胡说八道，我们的人勘察过整栋楼，五楼通往楼顶的那扇门是锁着的，除非你有钥匙，不然你怎么上楼顶？”

&esp;&esp;“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上楼顶的时候那扇门是开着的。”

&esp;&esp;夏冰洋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保安神色躲闪，便朝保安走过去，问；“钥匙是不是归你保管。”

&esp;&esp;保安霎着眼皮不敢抬头，神情愈加心虚：“是，是归我们管。”

&esp;&esp;夏冰洋抬手搭在他肩上，看着他的脸说：“我问过你们张经理，张经理说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楼顶的门常年上锁，只有换季清扫的时候才打开，是吗？”

&esp;&esp;保安缩着下颌，肩膀微微打颤，点了点头。

&esp;&esp;夏冰洋侧头看了看麻东生，又看向保安，声音愈加低沉：“但是这个强|奸杀人犯为什么说他上楼顶的时候，门是开的，并没有上锁？”

&esp;&esp;保安道：“我我我不知道，我按照规定把门锁上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sp;&esp;夏冰洋冷冷一笑：“你说门锁了，他说门没锁，你们两个说的不一致啊。”说完顿了一顿，道：“这样吧，你们自己对对，看究竟是谁在撒谎。”

&esp;&esp;他冲任尔东招招手，任尔东拽着麻东生的胳膊朝保安走过去。

&esp;&esp;麻东生身上似乎携带着血腥气，他才往前走了两步，保安就忙不迭的往后退，惊恐道：“别别别，我说！”

&esp;&esp;夏冰洋捞住他肩膀把他拽回来，咬牙道：“那你他妈就给我说实话！”

&esp;&esp;保安道：“我们几个值夜班的经常到楼顶喝酒，为了不被经理发现，我们每次喝完酒都会把楼顶打扫干净。死人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同事在楼上喝多了，下来的时候忘了锁门，后来发生命案我就想起来了楼顶的门还没锁，我怕被你们查出来又被经理知道，到时候我的工作也保不住，我就在警察来之前把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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