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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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身上带着神秘色彩，可是却又看上去平和淡漠，这种反差莫名地吸引着他。他跟父母谈起新的工作安排，父母都相当意外。&ldo;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你在这边不是干得很顺利吗？&rdo;他认真解释，对一个律师来讲，这是难得的机会，父母相互看了一眼，却似乎没怎么听进去。父亲咳嗽一声，&ldo;老郑跟我打电话，他很希望你和悦悦和好。&rdo;他多少有些烦躁，&ldo;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早就跟她讲清楚了，长辈何必要参与进来。&rdo;母亲不悦地说：&ldo;君培，你这态度不对。我们什么时候过分干涉你了？父母不过是希望子女在感情问题上不要走弯路。&rdo;他只得道歉：&ldo;妈，是我不对，但是我慎重考虑过，我跟悦悦确实不合适，不可能再在一起了。&rdo;他父母无可奈何，知道再没法说服他。他们的年龄都不算太老，还在工作，加上两省紧邻，距离并不远，他们也接受了儿子的事业心，开始帮他做准备。唯一不接受此事的是郑悦悦。她在田君培动身前一天找到了律师事务所，前台小姐将她领进来时，田君培正要去开会，看到她颇为意外。她直截了当问他：&ldo;你离开w市，是为躲开我吗？&rdo;田君培反问她：&ldo;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职业开玩笑吗？&rdo;郑悦悦颓然坐在椅子上，&rdo;是啊，我痴心妄想了，哪个男人用得着特意躲他已经不在乎的女人。&rdo;&ldo;我是在乎你的，悦悦，我希望你过得开心。&rdo;&ldo;你生我气的时候是在乎我的，现在这样宽宏大量祝福我，就根本是把我丢在一边了。&rdo;田君培不得不承认，郑悦悦的确十分聪明。&ldo;我舍不得你，君培。&rdo;&ldo;悦悦，新实的裙子洒上红酒，你也会舍不得。所以，对男人来讲，这句话不算恭维。&rdo;田君培开玩笑地说，&ldo;不过我谢谢你的好意。&rdo;郑悦悦呆呆看着他，一双又大又圆的美目慢慢泛起一层泪光。田君培发现，她这个安静的伤心姿态，比直接扑入他怀中撒娇哭闹的杀伤力来得大得多，他没办法再以开玩笑的口吻搪塞她了。他将纸巾盒拿到她面前，尽可能诚恳地说：&ldo;悦悦，我一向知道，你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孩子。不过，我是个很无趣的男人，可能没法配合你将日子过得有趣，你觉得我沉闷是很自然的事……&rdo;&ldo;你一向认为你什么都知道，其实你真的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rdo;郑悦悦猛然推开纸巾盒，站了起来，提高声音嚷道：&ldo;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我讨厌你……&rdo;她突然哽住，停了一会儿，转身夺门而出。田君培退到门边，只见外面包括助理、前台在内的一众人等都齐向郑悦悦的背影行着注目礼，再相互交换包括兴奋与八卦之情的眼神。他知道他若再追上去，也不过是给他们提供更多谈资，只得驻足，看看时间，拿了文件去会议室开临行前的最后一个合伙人会议。不过，这件事显然在最短时间内已经传遍所内。传言讨论完正事，张律师便开始率先拿他打趣：&ldo;看来君培没有安抚好女朋友啊。&rdo;曹又雄也笑，&ldo;好好哄哄她，现在是事业为重的时候，汉江市也不算远，见面应该很方便。&rdo;田君培只干干地一笑，并不接腔。他确实有些烦恼，又略有不忍，出办公室以后，踌躇一下，却还是没有再给郑悦悦打电话。他想，长痛不如短痛，这次去汉江市上作，两个人隔开一段距离，她慢慢总会冷静下来。田君培正式到汉江市上任时，已经是七月下旬的一个周末。这个城市并未入秋，但已经过了最炙热的季节，空气中再没有那样溽热蒸人的气息，凉慡了许多。开完会后，他再一次给任苒打电话，前两次都是关机，不过，这次她的手机开着。&ldo;你好，哪位？&ldo;任小姐你好，我是田君培。&rdo;&ldo;田律师，你好。&rdo;&ldo;你还在汉江市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过一段时间，你可能就去了别的地方。&rdo;任苒笑了，&ldo;我没那么漂泊不定四海为家啊。我租了房子，而且预付了一年的房租，房东不会乐意退钱给我的。&rdo;&ldo;真巧，我调来汉江市这边的分所工作，目前也算是定居这边了。想请你明天一块儿吃晚饭，不知道是不是方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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