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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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去帮钱大婶。”乐思茗兴致勃勃。他记得田里排水时能抓到不少鱼、虾、田螺、泥鳅、黄鳝之类的，那可都是好东西，虽然这些东西空间里都有，可其中的情趣却是不一样的。“那可要一大早就起来，现在快点睡，不然你可起不来。”叶擎说道，现在都大半夜了，再不睡可就天亮了。“嗯。”虽然答应的快，可乐思茗还是等雷声小了些才慢慢睡着了。一大早爬起来，乐思茗先给叶擎和宠物们准备了早餐，喂完小狗，确定叶擎不出门后，就打着伞，带着阿特冒着外边还意犹未尽的细雨往村里去了。到了王大叔家里，乐思茗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应门，就问了住在隔壁的王姥爷。“他们两口子到田里去了，昨儿个的雨大，田里忙着呢！”王姥爷的岁数太大，80多的老人自然不会在这雨天跟着下田，要是不小心摔着了，可就遭殃了！“你老能告诉我，他们的地在哪吗？”乐思茗问道，他还没去过王大叔家的田地呢。“顺着村尾的小河往上走几分钟，就到了。”王姥爷指了个方向说道。乐思茗一看，就知道为什么路上没见着他们了，小河的上游跟他家是反方向，一南一北的，也就见不着了。道了谢，乐思茗牵着阿特往村尾走去，因为这里的人都有点怕阿特，所以他进村前就拿了事先准备好的链子牵着。等过段时间大家熟悉了，也就用不着了。因为下雨，河里的水涨了不少，差点没过河岸边高出小河一米多的石板路。乐思茗牵着阿特在有些滑的石板路上慢慢的走着，偶尔转头看看四周的风景。河里的水已经是泥巴色了，水流湍急，不时还能看见一些树枝杂草从上游冲下来，眨眼间就消失在视线里。两岸的野草长的茂盛，不过现在大部分都泡在了水里，只能看到一小节叶子了。乐思茗沿途跟那些来给田地排水的村民打招呼，在他们的指引下，终于到了王大叔家的田里。王大叔和钱大婶都穿着用稻草制成的蓑衣，站在田边。乐思茗看到他们时，王大叔正弯腰在出水口捣鼓着什么，钱大婶提着个水桶站在一边。“思茗，你怎么来了？”钱大婶大老远就看到有人打着伞过来，进了才知道是乐思茗。“听说你们在这，我就过来看看，看有没有帮的上忙的。”乐思茗说道。为了方便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脚下则套了双及膝的黑色雨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那好，你给你大叔搭把手，我到那边去。”钱大婶也不客套，直接把手里的水桶给他。自己拿着锄头到另一边去了，他们家的地多，除了稻田还有菜地呢。不快点一个早上都忙不完。“王大叔，你这是在做什么？”乐思茗弯腰把阿特身上的链子解开，拍拍它的头，让它自己玩去，一抬头就看见王大叔拿了个小渔网，把它固定在水田的出水口的下方。“排水的时候有不少小鱼啊泥鳅啊什么的会跟着水游出来，正好抓了回去给家里养的鸡鸭加加餐。”王大叔道。“我听人说雨后排水能抓到不少鱼虾，还没见过呢！不过，这些都拿去喂鸡鸭是不是太可惜了点？”乐思茗小时候身子骨差，大人是不可能让他下雨天出门的，也就没见过这种事，不过他倒是常常见到孙爷爷家的邻居在雨后提着不少鱼虾从田里回来，也尝过用拇指大小的小鱼做的油炸香酥鱼，和着面粉或淀粉油炸的小鱼和泥鳅，连鱼刺都是酥的，一口咬下，外焦里嫩，香酥爽口，好吃的让人吃了还想吃。还有那炒田螺，把捡到的田螺放在装着清水的盆里养两天，在盆内滴上几滴豆油，将田螺壳尖尾端剪去或去掉螺盖，合着调味料一起炒，那香味老远就能闻见，吃起来更是香脆爽口，小时候乐思茗人小，吸不出田螺肉，又不肯让大人帮忙，总是自己拿着根细铁丝使劲的挑着，那股认真劲，看的大人们笑个不停！“这田里的鱼虾我也是好久没见过了，往年田里打的农药多，就算有也被毒死了，今年不是用了你介绍的那个化肥嘛，虽说是化肥，可一点副作用也没有，地里的庄稼又长大好，大家也就不用农药了，这些鱼虾也就多了起来，昨天排水就抓了不少，我们两口子也吃不完，你要是觉得可惜，待会儿我挑些大的，你带回去自己做了尝尝？”王大叔解释道。“那谢谢大叔了。”乐思茗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还没帮忙就要东西的，太不像话了。“客气什么。把桶提上跟我来。”王大叔说着，拿起地上的锄头向下一亩田走去。乐思茗敢忙把装着渔网的水桶拿起，快步跟上。因为头一天刚排过水，现在忙起来也不费事，只要把挡住排水口的淤泥挖开就可以了，王大叔三下五除二的挖好淤泥，又把渔网固定好，就又带着乐思茗换地方，边走还边闲聊着。“这里的几块水田都是我们家的，今年的收成好，我们大伙都高兴，可这天天下雨的，也不知会毁了多少庄稼，前儿晚上那场雨可是把我家的菜地都泡水里了，要不是昨天我和你大婶赶紧收拾了，那地里的菜可就都泡烂了。”“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雨呢，那个泥石流可真凶险啊！”“其实这里山体滑坡是年年有，只是没遇见过这么大的，还是离村子这么近的。”王大叔解释道。“咦？这是为什么？”乐思茗很惊讶。“还不是环境破坏照成的呗，这山上的树都给砍光了，土地不牢固，雨下的大点，上山的泥啊，石头啊，什么的就往下滑，也就不稀奇了。”王大叔解释道。“这样啊，那现在不是都说要保护环境嘛，村子以后会好起来的。”乐思茗安慰道。“这我相信，自从山上开始种树，这下雨天里的雨水都干净了不少。”等所有的排水口都清理好，王大叔又带着乐思茗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在乐思茗的注视下，取下了渔网。网里收获还算丰富，太小的鱼都钻过渔网逃走了，只留下十多条拇指大小的小鱼，五条泥鳅，三个指甲盖大小的田螺甚至还有一条小拇指粗细的黄鳝。“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黄鳝，真是难得。”王大叔把网里的鱼虾倒进乐思茗提着的水桶里。独独把黄鳝留在了网里，泥鳅黄鳝都会吃小鱼，不过这几条泥鳅不大，只要把黄鳝隔开就好。“雨天里黄鳝都会出来透气，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抓的了。”乐思茗把水桶放在出水口处接了点水，也笑道，“都说‘小暑黄鳝赛人参’，现在虽然还没到七月七，也差不了几天，大叔把这拿回去烧了吃，味道最好不过了。”王大叔点点头，笑道，“这时间的黄鳝是最肥美的时候，待会儿我下田里多抓点，你也拿点回去尝尝鲜。”“那就谢谢王大叔了，这下田抓黄鳝的活，我还没干过呢！要不，你教教我吧？”乐思茗恳求道。他一直只有看着别人抓的份，就连田都没下过几回。王大叔看看天，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就点点头答应了。乐思茗放下伞和水桶，把手上的戒指套在项链上，跟着脱了蓑衣的王大叔下了田。田里的淤泥多，一步一个脚印，常常会把雨靴卡住，不过乐思茗可不敢脱鞋，这田里可是有水蛭和蛇的，一个不小心被咬到就糟了。（所以本人长大后就不敢下田了，超怕这些==）乐思茗一边费力的跟在王大叔身边，一边听着他讲抓黄鳝的技巧。“这掏黄鳝可算是个技术活，很多人干不来。掏之前先要在田埂边找洞，洞的位置略低于水面，表面很光滑，粗糙的洞千万不要掏，那八成是蛇洞。如果洞上面有许多细小水泡粘在一起，那洞里十之八九有黄鳝，而且还不会太小。你看，像这种就是黄鳝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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