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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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1页）

&esp;&esp;“还能骗您不成？”她看着铜镜里照出来姜蜜的样子，笑道，“奴婢进门时看到太太

&esp;&esp;当夜卫成同姜蜜咬耳朵，问她早上怎么回事。

&esp;&esp;姜蜜刚才和他亲热一场，有些困了，就倚在男人怀里闭着眼问：“什么？”

&esp;&esp;那声音夹着困意，卫成听了不打算闹她，想哄她睡，姜蜜还睁开眼：“问你呢。”

&esp;&esp;“……”

&esp;&esp;卫成在她耳朵边蹭蹭：“我说家里那个丫鬟，她早上不是送了热水来东厢房，我注意到她放下盆子之后准备要出去，迟疑之后借口给你梳头留下来了。”

&esp;&esp;卫成压低的声音听着特别催眠，他一说话姜蜜就想闭眼睛，在这种时候要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睡过去显得格外难，她用几乎就要罢工的脑子想了想，把后来的事同男人说了一遍。

&esp;&esp;“她夸我头发黑亮，人好看，说我像天仙，又说我胭脂水粉少，我告诉她天仙都不用这个。”

&esp;&esp;卫成勾唇笑了一下，问还有呢？

&esp;&esp;“没了，本来可能有，让天仙噎着了。”

&esp;&esp;姜蜜说完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卫成看了一阵。

&esp;&esp;“怎么了？”

&esp;&esp;“相公你问完了吗？我想睡。”

&esp;&esp;“没事了，睡吧。”

&esp;&esp;姜蜜靠着他睡过去了，卫成的瞌睡来得晚点，他还躺着琢磨了会儿。金环刚过来，目前还在适应卫家的环境，眼下挺安分的，暂时看不出什么。

&esp;&esp;之后这天又轮到卫成进宫去当差，他进梅芳斋的时候正好有宫女奉茶来，太监总管接了，送到御前。卫成进门时撞见这幕，多看了一眼，皇帝就注意到了。

&esp;&esp;待闲杂人等全都退下，皇帝问他在看什么。

&esp;&esp;卫成摇头，说没有。

&esp;&esp;“朕注意到，你进来时多看了东珠一眼。”东珠就是刚才奉茶来的宫女，在御前伺候好几年，皇帝问他东珠有什么不对？

&esp;&esp;“回皇上话，没有不对。”

&esp;&esp;“那朕就更好奇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卫成根本不像没见识的乡下人，殿试的时候他就很沉得住气，第一次进宫却没东西乱看。当上侍读之后也很稳当，进宫许多回从没犯过忌讳。此人没贪欲也没色心，平白无故不会多看那眼。

&esp;&esp;事情被点破，卫成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微臣想起家里的事，走了会儿神，就让皇上看出来了。”

&esp;&esp;“哦？东珠像你家里的谁？”

&esp;&esp;“倒也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本不该拿到皇上跟前来讲，您有兴趣的话，微臣从头说起？”

&esp;&esp;乾元帝喝了口热茶，让他说。

&esp;&esp;卫成就从他升从五品侍读学士讲起，说升官以后左邻右里包括翰林院同僚都有跟他道贺的，这其中多半是口头恭喜，也有备薄礼的，其中季翰林那份礼比较特殊，“季大人兴许听说微臣家中没得用人，送了两个会伺候的丫鬟过来，微臣那时人不在，家母说季家大管事盛情一片她婉拒不掉，就意思意思收了一个。微臣家中本来请了个帮忙做活的叫翠姑，听说送来的丫鬟能干得很，家母把翠姑辞了，想将家里那些活都交给丫鬟去做。前后不过半日，微臣下衙回到家中就被母亲叫到一旁，母亲问：‘三郎你是得罪人了？你同僚嫌咱家日子太好过，找麻烦来的？’母亲说季大人好心送去的丫鬟什么都不会，教她做事实在累人。”

&esp;&esp;皇帝还没领悟到关键，想着送嬷嬷和丫鬟的不在少数，能拿得出手的总归得做事稳妥，哪有送去给人添乱这一说？皇帝就问他，季家调教出来的丫鬟真有那么不像话？

&esp;&esp;“微臣以为，怪不着那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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