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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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第2页）

&esp;&esp;以后不能来这里打冰，顾珩北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声音在清晨的阳光里显得格外温柔清透，要实在想打，得回到老家那边才能打，明白吗？

&esp;&esp;纪寒川怯怯地眨了下眼睫，还是想说：没有水

&esp;&esp;家里没水是因为没交水费，顾珩北往前走去，把散落在冰面上的工具都捡好装箱，指望你用这小桶打回去还真只能洗个脚。

&esp;&esp;顾珩北提着桶站起来：走了，回家吃饭，俩事儿精。

&esp;&esp;顾珩北分离开几颗鸡蛋，将蛋清蛋黄分别放进两个碗里。

&esp;&esp;蛋清里加白砂糖，打发到弯钩的形态，蛋黄里倒入玉米油和牛奶，加入低筋面粉搅拌到颜色变白，最后把蛋黄蛋清混到一起搅拌均匀，推进烤箱。

&esp;&esp;麻烦得一比。

&esp;&esp;顾珩北直到开始蒸土豆还在纳闷自己究竟哪来这么大的闲情逸致。

&esp;&esp;回到家后顾珩北问俩娃（？）要吃什么，顾聿泽举高小手：我想吃鸡蛋舒芙蕾和芝士糯米团子！

&esp;&esp;顾珩北没好气：你怎么这么不嫌麻烦呢？纪寒川，你吃什么？

&esp;&esp;顾珩北心说如果纪寒川的记忆还停留在打冰时代，应该会要吃烙鸡蛋饼。

&esp;&esp;纪寒川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大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什么是舒芙蕾和芝士糯米团子？

&esp;&esp;顾聿泽哎呀哎呀地叫唤：小叔叔，奥特曼没有吃过舒芙蕾和芝士糯米团子，他好可怜呀！

&esp;&esp;顾珩北狠狠一戳小孩儿脑门，我看你们俩就是欠捏的团子！

&esp;&esp;纪寒川和顾聿泽去楼上补洗昨晚没洗的澡，顾珩北在楼下做饭。

&esp;&esp;鸡蛋舒芙蕾和芝士糯米团子，都是顾聿泽最喜欢吃的东西，小孩儿爱吃甜，顾珩北的厨艺就是为顾聿泽练出来的。

&esp;&esp;其实纪寒川也爱吃甜。

&esp;&esp;土豆要蒸十五分钟，顾珩北倚着流理台微微出神。

&esp;&esp;打冰和洗脚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把顾珩北带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又热气腾腾的时空里。

&esp;&esp;那是他们去a国的

&esp;&esp;房门被拍响的时候纪寒川正和全家人坐在炕上聊天。

&esp;&esp;川娃子！川娃子！

&esp;&esp;纪寒川听出来人是谁，披着棉大衣出来去开堂屋的门，他拉开门闩隔着一条门缝喊：杨伯

&esp;&esp;一股大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拉开的门缝撞开，寒风裹着雪花呼啸而入，同时一道瘦高的人影大马猴似地扑过来。

&esp;&esp;纪寒川下意识往后一避，来人却蹭溜一下蹿到他身上，两条长腿死死緾住他，喊他的嗓音都拖了哭腔：纪寒川！

&esp;&esp;纪寒川脑子里的一根神经啪嗒断开，完全短路了。

&esp;&esp;杨伯站在门口笑呵呵道：川娃子，你朋友特意来找你啊，愣着干嘛？看把人孩子冻的，赶紧弄点热水给人洗洗！

&esp;&esp;纪寒川捧住顾珩北的脸，就看了那么一眼，心脏噼啪一声，裂成碎八瓣儿了。

&esp;&esp;顾珩北满头满脸白花花的雪，眉毛眼睫被雪水打得乌湿发亮，他脖子上裹着围巾，围巾上却缀满了碎冰碴，露在外面的鼻子脸颊和下巴都冻得通红，好像家里屋檐下晾着的冻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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