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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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sp;&esp;即使如此，费霓仍被他看毛了。

&esp;&esp;方穆扬只是细细打量着她，并不说话。

&esp;&esp;费霓问：“你到底要让我干什么？”她心里猜着五六分，可又觉得真是那事儿他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直白地说出来。

&esp;&esp;“你也知道，屋里不算暖和，我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觉得凉。能不能请你在我睡觉前先去给我暖暖被窝，让我躺下的时候不那么冷。”

&esp;&esp;费霓听了他这话，脸上竟有点儿发烧，她低头不看他，“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你领了钱，也没见你给自己添件衣服。而且你每天不还冲凉水澡吗？”

&esp;&esp;方穆扬笑：“冲了凉水澡就更需要热被窝了。”他起身站在费霓背后，手指顺着费霓的额头往下滑，慢慢滑到她的鼻尖。

&esp;&esp;“那你放一个热水袋。”

&esp;&esp;“我不喜欢热水袋，我喜欢活生生的人。”

&esp;&esp;“那你就冻着吧。”

&esp;&esp;“你舍得吗？”

&esp;&esp;“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费霓去拍方穆扬的手，“别闹了，你今天难道没事儿要做吗？”

&esp;&esp;“你觉得我怎样讨好你，你才肯答应？”

&esp;&esp;方穆扬的手去捏费霓的肩膀，从肩膀慢慢向下滑，滑到某个位置停下。他的手指头一边讨好她，一边问：“现在这样够吗？要是不够的话……”

&esp;&esp;费霓咬紧牙齿，去拍方穆扬的胳膊，“别闹了。”

&esp;&esp;方穆扬对费霓的“拍打”无动于衷，继续讨好她。

&esp;&esp;费霓拿他没办法，整个人软在椅子上，语气有点干：“等我写完了。”

&esp;&esp;方穆扬的手指又谄媚了会儿，才退回来画画。

&esp;&esp;费霓躺在方穆扬的被窝，被子盖在胸前，她伸出两只手捧着小说看。方穆扬此时却不招惹她，只给她一个背影，他这会儿倒专心画起画来了。

&esp;&esp;被子洗过又晒过，现在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皂粉味，干净倒是干净，就是皱巴巴的。费霓躺在靠墙的枕头上，小说看得心不在焉，她等着方穆扬过来。因为今天是礼拜六，他俩对这个日子很有默契。

&esp;&esp;看了会儿，她就把书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esp;&esp;方穆扬问费霓：“我现在可以睡了吗？”

&esp;&esp;费霓知道方穆扬是故意问这个的，他等着她专门叫他过来，她偏不让他得逞，不搭理他。

&esp;&esp;她不说话，方穆扬也没问下去。

&esp;&esp;费霓听见门响，知道方穆扬出去了，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他又进来。

&esp;&esp;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sp;&esp;他坐在她旁边，用手指去描摹她的五官，他的手刚沾过冷水，很凉，费霓假装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方穆扬剥开一个话梅软糖的糖纸，手指在她的嘴唇摩挲，费霓坚持着不张嘴，方穆扬便去按她的鼻子，费霓只能用嘴呼吸，她微微张开嘴，话梅糖便进了她的嘴，她只得含着。方穆扬的手指很有耐心地去摹画她的嘴唇，等那颗话梅糖彻底消失在她的唇齿间，方穆扬的手指又把她的嘴唇撬开了，费霓像含糖一样含着他的手指。

&esp;&esp;费霓被方穆扬的耐心折磨着，她甚至觉得他是报复她前些天的拒绝，今天故意让她等着。

&esp;&esp;方穆扬躺到费霓身边，与她隔着一个被子扳过她的脸和她亲着。费霓等着方穆扬进被子，可他一直在外面，费霓想他大概等着她邀请他进来。她偏不。方穆扬捏着她的下巴去撬她的牙齿，费霓不为所动，继续咬紧牙齿，然而方穆扬太知道她的软肋。他拿起费霓的手，在她的掌心和手指哈气，费霓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抓着费霓的手去挠费霓的痒痒肉，费霓一下子绷不住了，忍不住张开嘴说话，“方穆扬，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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