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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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沈朝文移动了下他头的位置，让他靠得舒服点，敷衍地答：“嗯。”

&esp;&esp;“谁啊？”姜默好奇，“学校里的？同学？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esp;&esp;沈朝文这次没答他，偏开脸去看车窗了。

&esp;&esp;姜默等了半天没听见他说话，奇怪地追问：“说啊，你喜欢谁？”

&esp;&esp;“没什么好说的，别问了。”

&esp;&esp;即使是喝醉了都听得出他这话里的冷淡和抗拒。

&esp;&esp;姜默迷惑了几秒，抬起头，开始认真打量沈朝文。

&esp;&esp;他能感觉到，这一年多沈朝文成熟了很多。他不知不觉长高了一点，肩膀宽了些，人好像也变得更沉默，稳重。

&esp;&esp;但他越来越不爱讲自己的事儿。学校那些事儿不说就算了，现在居然有喜欢的人都不跟自己说了……

&esp;&esp;姜默现在看他，颇有种看自家孩子长大后跟自己不亲了的感觉。

&esp;&esp;……愁。

&esp;&esp;姜默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也不跟哥说？说说啊。”

&esp;&esp;最烦他摸自己头，瞎撩。沈朝文把他乱摸的手捉住，按在自己膝盖上：“行了，别闹。”

&esp;&esp;……这人怎么怪怪的？

&esp;&esp;好像有点不耐烦。

&esp;&esp;姜默眯着眼睛观察沈朝文半天，突然想起之前唐李说的那句——总感觉他最近在生气。

&esp;&esp;这会儿姜默感觉出来了，这人确实有点不高兴。

&esp;&esp;可是，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啊？自己明天都要走人了，他还拉着脸！

&esp;&esp;姜默不满道：“你摆张臭脸给谁看？”

&esp;&esp;沈朝文还是看着车窗，没敢看他。

&esp;&esp;“我就这个表情。”

&esp;&esp;姜默拧着眉，一把扯过他的胳膊：“说话能不能看着人？”

&esp;&esp;“喝醉了就别吵。”沈朝文还是不看他，“你消停会儿。”

&esp;&esp;“你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esp;&esp;“没有。”

&esp;&esp;“……”姜默长叹一口气，“没有你臭着脸干嘛？我这几天惹你了吗？”

&esp;&esp;沈朝文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湿纸巾帮他擦手，很突兀地转了话题：“你去法国是不是因为那个笔友？”

&esp;&esp;他这话题转得太快，姜默一时间没跟上，疑惑地答了句：“啊？”

&esp;&esp;“我问，你去那边读书是不是因为那位笔友。”沈朝文语气很平淡，“是不是想去找那个人？”

&esp;&esp;“跟那个有什么关系？我去读书的好不好！不是……你提这个干嘛？”

&esp;&esp;“国内难道没有学校给你读？为什么偏要出国？”沈朝文语气讥讽，“嗯，崇洋媚外。”

&esp;&esp;“师夷长技以制夷你懂不懂？”姜默莫名其妙道，“电影就诞生在法国，那边的艺术氛围好，我去学习也不行吗？”

&esp;&esp;“如果没有那位笔友，你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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