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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牧清一愣，表情忽然有些呆滞，努力去心中组织语言，陆玉锵就这着他能解释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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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实我也不知道。”牧清想了老半天，最后开口便是这一句，他看起来状似苦恼，是真的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过了半晌后再道，“潜意识里觉得我应该姓牧，觉得很熟悉，想起来的时候还有点难受。”

&esp;&esp;更多的细节牧清没敢说，比如他还觉得牧字就像长于他的血肉中一般，已经同他融为一体，是有灵智时便迫不及待想要冠上的姓氏，意义不同寻常。

&esp;&esp;但他看着陆玉锵那副逼问的模样便不敢开口，觉得可能一开口对方就会发疯，或许是私底下发疯。

&esp;&esp;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没见识过，但还是不要见着为好。

&esp;&esp;陆玉锵没得到满意的回答，便转身去看他爸，陆振东不明白这小子为何突然对自己挤眉弄眼，半晌后他便明白了，赶紧问牧清：“那清清愿不愿意入我们家，当小儿子来，以后锵锵就是你哥哥了。”

&esp;&esp;“那辈分是不是乱了？”牧清问他。

&esp;&esp;铁定乱了，他的身份一下子降级了好多，从小干爹变成了小弟弟，得把儿子叫成哥哥。

&esp;&esp;牧清这个人骨子里传统，对伦理关系极为注重，当初说好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拜师尚且如此，那一日为父则世世为父，是不能变的。

&esp;&esp;他慈爱地看了眼陆玉锵，摇头，拒绝了陆振东的好意，不过儿子虽然当不成了，家中还是可以落脚。

&esp;&esp;之后向暖给他在二楼收拾了一间房子，阳台正对陆玉锵的那间卧室，站那望时能见到未拉窗帘时的房间风景全貌，偶尔有时候还能看到光膀子的陆玉锵在阳台处的跑步机上做运动，之后再举铁，举得汗淋淋，牧清视力好，见得仔细，看得十分满意。

&esp;&esp;过了两三天，虎妖得明通过微信群找到了牧清的联系方式，他们两人虽然之前闹过矛盾，但毕竟以后是好些日子的亲密室友，牧清通过好友申请后，礼貌地问他是否有事。

&esp;&esp;虎妖得明说：“我这几天要来你们荆江，人生地不熟的，出来一起玩吗，都我请客。”

&esp;&esp;“你来干什么啊？”牧清捧着手机问他。

&esp;&esp;得明一下子卡壳了，半晌后支吾道：“看病，这个你就别问了。”

&esp;&esp;具体什么病他不肯说，其实是过来植毛的，之前植过一次毛，但他睡觉喜欢化成原型裸睡，姿势也不好，爱好撒泼打滚，于是总蹭得被子、地上、枕头上一堆的毛发，久之，身子又秃了。

&esp;&esp;这次他听说荆江是个大城市，植毛技术高，也有专门为妖怪提供服务的医生，一次植毛，终身受益，于是跃跃欲试，趁着开学的间隙，收拾行李便赶赴荆江，一想牧清也在这里，便找人做伴。

&esp;&esp;牧清这几天也空着，于是欣然答应，他们约好在市中医院见面，陆玉锵开车送他过去，中途不放心，反复叮嘱不能让那只妖怪碰牧清的头发。

&esp;&esp;他那副模样着实纠结极了，不想让牧清过去，但也知道要让他拓宽自己的妖怪朋友圈，于是依依不舍地同他挥别，过了片刻陆玉锵又从车内探出脑袋，一双带了墨镜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只是喊：“别让他摸你头发。”

&esp;&esp;艹了，还是好生气，若不是技术限制，他都想先数好牧清的头发有几根，等他回来再扒着重新数，少十根都不行。

&esp;&esp;陆玉锵搞不懂自己的这种情绪，索性就不想，只当牧清是自己家人的缘故，他驱车回家先去睡觉，等着牧清打电话让他来接。

&esp;&esp;牧清下车后就见德明背着一只硕大的旅行包静坐在医院门口，他赶紧过去把人拉起来，虎妖嘿嘿一笑，打了声招呼后，下意识地就要去摸牧清的脑袋。

&esp;&esp;牧清，下意识地挥开他作乱的手，正色道：“别摸我，我要生气的。”

&esp;&esp;“不摸就不摸。”得明颇为炫耀道，“反正我很快也有了，我一点都不羡慕，对了我刚挂号成功，但是还要几个小时才能轮到我，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esp;&esp;牧清说好，边走边问他：“你有姓吗，是姓得吗？”

&esp;&esp;“废话当然不是，我姓李。”

&esp;&esp;“李得明啊？”牧清咀嚼着这个名字，“挺好的，原来姓李。”

&esp;&esp;“祖传的姓。”李德明拉着他往前边走，“那边有个中餐厅，好像有单独的小包间，我们去那里，我得找个隐蔽一点的空间。”

&esp;&esp;牧清下意识地跟着他走，他心中尚在纠结，那天对话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自己姓牧的真正原因，但却百思不得其解，除了知道牧字似是印于自己血脉之中外，就再没有其他思路。

&esp;&esp;那个龙族叫牧回，或许其中有些关系？

&esp;&esp;牧清思及此，便惶恐不安，可千万不要有关系，他单是听刘玄通的描述就觉得那不是一只好妖，而且巫其那头十恶不赦的白妖唤他龙族大人，显然是一方首领，必定也是作恶多端，为天道所不容，才早早死去。

&esp;&esp;李得明见他似乎有些心事，点完菜后便同他聊天，问牧清这是怎么了，牧清把自己姓氏的疑惑同他一说，李得明摸下巴思虑一会后道：“其实我们妖怪的姓氏是这样的，哎你肯定不知道，可怜的小树精，都没有人教过你。”

&esp;&esp;牧清竖起耳朵去听。

&esp;&esp;“我们的姓氏，一个是祖传的姓，就是你上辈姓什么，你也应该姓什么，当然也有例外，要是男妖入赘到女妖家，那你就只能根据女方家的祖传姓氏取名，第二点，这点我觉得你应该用不上。”

&esp;&esp;“是什么呢？”牧清着急，“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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