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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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王红一脸憋屈，说：“娘的嬉皮，老子没干过，你没看见吗？她是见了鬼了，不是我干的。”

&esp;&esp;我知道王红误会了，我就问：“她是中招了，但是却是真心喜欢你的，连幻象都是你的样子，你想不想救她？一条命就看你是不是童子身了。”

&esp;&esp;王红听了，憋屈的很，对我说：“咋救？”

&esp;&esp;我笑了一下，感情王红还是个童子鸡啊，随即说道：“进去跟他同房，童子身阳气足，能把她身上的阴邪之物赶走，当然了，你要是不想救，看着她死也行，有邪物在吸她的精气，看她的样子，大约又还要10天左右找就无法走路，到时候整个人就像被吸干的皮囊一般。”

&esp;&esp;我说完了就走，让王红自己选择，而阎六也拍了拍王红的肩膀。

&esp;&esp;我在屋子里坐下，阎六回来了，对我说：“真的遇上了，这玩意叫鬼含，没有点气候的东西都不敢做，你要是真的管上了，就得小心了。”

&esp;&esp;我笑了一下，说：“那头老鼠厉害吧，还不是被剁成了人棍，我所谓邪不胜正。”

&esp;&esp;阎六没说话，往床上一趟，倒头就睡，我在边上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王红一直没回来，相信他已经有了决断，我偷听并不是嘴碎心坏，只是怕有什么动静。

&esp;&esp;听了大约个把时辰，鸡叫了一遍，过了丑时，我也就放心了，于是眯着眼睛准备睡觉。

&esp;&esp;睡的迷迷糊糊的，梦里听到那个老婆子在喊“牛要生犊子了，快去看看”又听到那个媳妇王芳咒骂的厉害，我也没管，睡的开始沉了起来。

&esp;&esp;我感觉身上好痒，像是有什么凉冰冰的东西在缠着我一样，像是蛇一样，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急忙睁开眼睛，一阵凉风吹过来，吹的我脊背发凉。

&esp;&esp;“哐当！”

&esp;&esp;我心里嘎达一声，不自觉的喊了一句“谁？”

&esp;&esp;牛棚魅影

&esp;&esp;没有人回答我，我坐在床上环视了很久，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应该是做梦，我擦掉头上的汗，已经汗湿了。

&esp;&esp;“哗啦啦”

&esp;&esp;我听到外面有下雨的声音，觉得身体有些阴冷阴冷的，我感觉像是做梦有点不真实，我耳朵里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声牛的叫声，我能分辨出恐惧的哀嚎，动物的叫声跟人的叫声很像，喜怒哀乐也是有不一样的表现的，我听的出来，牛在哀嚎。

&esp;&esp;我从床上站起来，看着了看时间，已经寅时了，屋子很黑，但是窗户外面有一些亮光，我趴着窗户上朝着外面看了过去，是牛棚里面的亮光，外面噼里啪啦的，原来是下雨了，难怪我会觉得冷。

&esp;&esp;我走了屋子，朝着牛棚走了过去，身上淋了一些雨，我快速的跑进牛棚的走道里躲雨，进去之后，我便看到一头老牛卧倒在地上，地上有一摊血迹，还有粘稠的液体，应该是老牛要生了，我看到小牛的腿已经生出来一半了，我当下便知道这头小牛可能活不了了。

&esp;&esp;而且老牛也可能不保，但是我觉得很奇怪，老牛明明可以把小牛生出来，我从它的眼神里看出来了那种恐惧，但是并不是无力，相反，老牛还想站起来。

&esp;&esp;我看着老牛爬了起来，在牛圈里走了两圈，又躺下了，那种不安的感觉让它显得有些烦躁，它又躺下了，然后开始用力，小牛又出来一截，老牛嘴里哈着热气，开始吐白沫，让人看了很不忍心。

&esp;&esp;我打开牛圈，走了进去蹲在牛头面前，轻轻抚摸它的头，并不是安慰它，而是让它不要受惊了，一头老牛惊吓之后带来的危险不比熊瞎子来的差，我是想帮它，但是它可能不知道，不过我的担心多余了，我抚摸了两下，老牛就垂下头，摇着尾巴，耳朵扇动，喘了一口大气，像是终于放心了一样。

&esp;&esp;牛是很聪明的，这个时候或许知道谁能救它一样。

&esp;&esp;我回头拽着小牛的腿，使劲的往外拽，接生我当然没经验，但是牛不是人，而且小牛肯定是活不了了，我也没那么多情感，把小牛拽出来，抱住大牛一条命就行了。

&esp;&esp;突然，我看到一个人影，回头一看，突然吓的我心一凉，我以为看到了鬼，一个佝偻的身体，一头白发，一脸春树皮的褶子，还有一双发红的眼睛，那神态犹如悲悯世人一样，显得特别可怕。

&esp;&esp;居然是严家的老婆子，她居然自己走了过来，她吓了我一跳，我就说：“你走路怎么没声？”

&esp;&esp;我的语气有点不好，被吓着了，心情自然会差许多，我擦掉脸上的汗，看着站在门边上的郑老太，突然一声惊雷炸了起来，显得气氛有些诡异，幸而我不是怕雷的人，否则，此刻会有多少人被吓破胆。

&esp;&esp;严家老婆子没有说话，而是进了牛圈，蹲下来，摸着老牛的牛头，嘴里嘟囔着，我听不清楚说的什么，我脑子开始有些糊涂了，因为郑老太的口吻跟我做梦的时候听到的声音一样，你明明知道她在说话，但是就是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esp;&esp;严家老婆子就是蹲在地上给老牛抚摸着，嘴里嘟囔着，雨声把她要说的话都给掩盖了，只有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显得格外的清晰，严家老婆子在哭，哭的很凄凉，我能感觉到很悲凉的感觉，从这里，我可以看的出来，严家老婆子对这头牛的感情视乎比对她孙子的感情还要深。

&esp;&esp;中国人对牛的感情是非常特别的，古时候杀人耕牛等于绝人后路，律法上也是斩立决，因为耕牛承担着一家人一年的收入，所以耕牛是非常重要的，就是这样，古时候的农人对牛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情，是家人，也没有把耕牛当做畜生看。

&esp;&esp;我没有多理会严家老婆子的感情，我拿捏着力道，把小牛给拽了出来，但是跟我想的那样，小牛是死的，拽出来就没气了，我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心又悬了起来，因为严家老婆子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我，她的眼睛非常浑浊，而且发红，人老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眼睛就会变得尤为的可怕，严家老婆子的眼睛就是如此，而且此刻她的眼神更加的恶毒，视乎觉得是我把小牛给害死的，这种没有由来的指责，让我心里有些毛毛的。

&esp;&esp;“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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