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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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第1页）

&esp;&esp;山顶地方虽大，但容纳上百人依旧有些挤，桑枝爬到山顶后，感觉自己在参加热闹的大型集会，密密麻麻的人，连新娘都瞧不见。

&esp;&esp;踮着脚尖望了许久，才在茫茫人海中看到那顶绿色轿子，新娘似乎还未出来，轿子的帘子并未被掀起来。

&esp;&esp;她环顾着周围，找寻记忆中的右长老，直到眼睛酸痛后，默默站平道：“你瞧见大祭司了吗？”

&esp;&esp;姜时镜比她高一个头，在村民里鹤立鸡群，视线完全不会受到阻碍。

&esp;&esp;“没有蜀地服饰的人，轿子还停在门口，应当还未出来。”

&esp;&esp;百鸟朝凤的曲调已接近末尾，随着唢呐高昂的调音结束后，村长夫人再次扯着嗓子喊道：“新娘候满一盏茶，请山神大人亲临。”

&esp;&esp;刹那间，所有村民皆跪倒在地，嘴里齐声喊着：“新娘候满一盏茶，请山神大人亲临。”

&esp;&esp;桑枝拉着姜时镜一道蹲在地上，混在人群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庙宇门口。

&esp;&esp;一遍遍如召唤仪式的呼喊下，一条通体赤红的蟒蛇缓慢地从庙宇里游了出来，巨大的蛇头微微扬起，眉间正中一点白，金色的竖瞳在阳光下泛着光。

&esp;&esp;游到绿轿子前后，立起蛇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村民。

&esp;&esp;“拜见使者。”随着浩大的齐声响起，村民们纷纷磕下头，虔诚地跪拜着所谓的山神使者。

&esp;&esp;桑枝蹲在其间，仰望着记忆里的大蛇，咸鱼教内几乎所有人都会饲养宠物，原主更是母亲所饲养的丝丝陪伴着长大，因此她经常会去找教内其他人的宠物玩。

&esp;&esp;比如右长老的宠物，须吏

&esp;&esp;须吏的年龄比她大两倍还不止，按人类的年龄算已是老年，在教内时它就不喜动弹，大多数时候都喜欢绕在主殿的柱子上，与教主名唤开心的大蟒蛇默契的一蛇一柱，充当看殿蛇。

&esp;&esp;其余时间都待在右长老殿内睡大觉。

&esp;&esp;丝丝与小飞鱼作为蟾蜍，身上几乎没有地方没带毒，桑枝幼时在夏季最炎热时总会抱着毯子去主殿找开心或须吏躺在它们身上纳凉。

&esp;&esp;须吏并不是好脾气的蛇，它只是年龄大了，不爱动弹也不爱计较。

&esp;&esp;教内饲养的肥猪，它一顿能吃三只。

&esp;&esp;须吏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尾巴不耐烦地轻拍着地面，良久，在村民一声声的呼唤中，用尾巴尖挑起轿帘，示意新娘可以出来。

&esp;&esp;村长夫人瞧见后，跪在地上高喊：“新娘出轿。”

&esp;&esp;瘦小的新娘从轿子里钻出来，原本跪在轿子侧边的母亲赶忙上前扶住她。

&esp;&esp;须吏吐了吐蛇芯子，忽地扬起头朝桑枝的方向望了过来，蛇头轻歪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游回了庙宇里，整条蛇都散发着不耐烦的气息。

&esp;&esp;桑枝下意识地想躲，突然想起蛇的视力近乎为零，压根认不出她。

&esp;&esp;须吏游走后，庙宇内走出了一个年纪颇大的老人，身穿暗紫色大袍，手里搀着一根蛇头拐杖。

&esp;&esp;头发已然全白，一丝不苟地束在发冠内，面上爬满皱褶，五官太过立体的缘故，导致年岁大了后眼窝深陷，眼睛明亮有光，全然没有这个年纪的浑浊。

&esp;&esp;几乎与九年前桑枝见他最后一面时一模一样。

&esp;&esp;即使早就已经能确定白北山上的大祭司就是右长老，在见到人时，她仍旧觉得两眼一抹黑，分外心惊。

&esp;&esp;要说左长老褚偃是沉迷于研究人形武器复兴毒刹教的癫子，那右长老就是沉迷于研究如何把人变成丧尸的疯子。

&esp;&esp;左右长老都是经历见证了三代教主传承的元老级人物。

&esp;&esp;但合起来……就是两个疯癫神经病。

&esp;&esp;站在庙宇门前的右长老手里的拐杖用力地敲了两下地面，眸子扫过跪在地上的村民，道：“恭迎新娘，请新娘先移步大鼎上香，等山神大人亲临后，再取盖头。”

&esp;&esp;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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