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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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比用圣杯更快而直接的方法。”

她原本已经走到门口，听到他的声音，迟疑一下，回头看他：“……还是以前那个理想？”

他没有回答，就代表着不否认。她于是笑了，明明上一秒还在气头上，这一秒却不由得发笑：“我想也是，要想让你改变个想法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行。”顿了顿，她的笑容收敛起来，“所以我才说不切实际啊，你、你们真的都被玩了。我不认为向那个东西许愿能有用，你想，它或许可以帮你杀个人，但它要怎么去实现拯救世界这类的理想？”

“正是因为我想不到，如果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就可以做到。”

“哈！哈！哈！哈！哈！”她毫无波折地干笑几声，不怎么赞同地撇了撇嘴，“如果能实现，它还当什么破杯子啊，干嘛要傻乎乎的待在那里等着人类去许愿？吃饱了撑的？”

“我知道你对圣杯战争一直嗤之以鼻，既然如此，没必要继续卷进来。”卫宫切嗣将手中的汉堡包装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从不离身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不要继续待在冬木市。”

“你不信我？”她皱眉，和他没有任何客套与拐弯抹角的必要，“因为龙之介的事情？你不会认为我留在这里，会为了帮龙之介夺得圣杯，然后与你为敌，成为你的阻碍吧？”

“你在里面已经牵扯太多了，现在连冷静分析事情的能力都没有，除此之外，你留下来除了误事，什么都做不了。”他没看她，坐回床沿上，点燃了烟吸了一口。

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她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很久，却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话。他并非质疑她会不顾一切去帮助雨生龙之介，而她对此有种偏执的敏感，类似于心虚那类感觉。但是又不愿在这个时候道歉或认错，只好僵持了起来。

许久之后，她才又开口：“看着你抽烟，我就想起了娜塔莉亚。”

他夹在指间的烟一顿。

“你比我幸运多了，和她多在一起那么多年，那些年里，我却要蹲在贫民窟里吃死老鼠。嘛，倒也没办法抱怨，毕竟是我自己乱跑惹的错。”她重新走回去，坐在另一张床的床沿上，“我那时候偷跑出去而失踪，她后来还有没有提起过我？”

“……不记得了。”

“喂，我现在会直接一枪爆掉你。”她直接掏枪，头也没转，继续盯着面前的墙壁发呆，手却正好伸直，枪口对准了坐在旁边床上的卫宫切嗣的太阳穴，“快点想一想，想不出了随便编个。”

“……”沉默。

“这样啊……那我用一个小常识换你随便编一句娜塔莉亚提到我的话，行不？”说完不等他的反应，她就收了枪起身，边往门口走边说，“saber是女人的话，偶尔你顺着她一下无所谓的，和女人闹僵关系对男人来说不会有好处，相信我吧。何况拔河的时候，与其拼命把绳子往自己这边扯，不如松一松手去顺着她的力气方向，对方自然会摔一跤。人家要用骑士道精神，你就也用骑士道精神去顺着不就好了。”

在她的手搭在了门把上，已经拧开了门把的那一刻，她听到了卫宫切嗣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

“在坠机前，娜塔莉亚说她想起你穿走了她最喜欢的那件外套。”

她垂下眼，无声无息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忽然又抬头笑起来，打开门走出去：“卫宫切嗣你果然是在骗我，那件外套明明是娜塔莉亚穿旧了不要的。”

☆、chapter20

36

大半夜的回去租的屋子，本来夏树准备蹑手蹑脚不惊醒莉莉，不料莉莉正好半夜起来喝水，恰好撞见，于是无可避免的，夏树就被莉莉给扯到卧室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男人到处都有何必一定要死缠已经结过婚的你放弃间桐雁夜吧也放过你自己至于那什么迪卢木多更糟糕你自己都说人家有儿有女你说不定就是他的女儿转世父女伦理恋什么夏树你时髦过头了赶紧跟我回去”座谈会。

座谈会开到最后，夏树头一歪，栽倒在床上睡着了。她很累，在莉莉面前可以放松，所以就彻底放松去睡梦了。莉莉一时语塞，最终无奈地摇头，扯过被子盖住她。

在梦里，夏树看到了娜塔莉亚，以及当年还是少年形态的卫宫切嗣——或者可以直接一点的说，根本就是当初还在娜塔莉亚身边的时光。娜塔莉亚又接到了任务，拿了东西就出去了。而雨生夏树在屋子里晃悠着无聊之极，积极引诱卫宫切嗣和自己聊天无果后，盘算着还是出去玩吧。

出去之前问了卫宫切嗣一个问题，他有什么人生理想或者未来打算。他回答时候的声音和眼神，在她梦境的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回响着。

那个时候她设想过，自己长大后如果走娜塔莉亚的路当赏金猎人之类的，大概会和卫宫切嗣搭伙跑不掉了，甚至再想远点，说不定哪天脑袋碰坏了干脆就顺其自然跟小说似的就跟卫宫切嗣这家伙顺理成章地凑一对了。……其实是那个时候脑袋碰坏了，才会这么想的吧？

之后的许多年，她想起以前的想法，不由得笑喷了。如果不是那个时候自己又被卖掉了，之后大概也不会和卫宫切嗣搭档太久。只要娜塔莉亚一不在了，雨生夏树和卫宫切嗣就无法搭伙，指不定还会起内讧，彼此之间你看不惯你懒散我看不惯你无聊。而娜塔莉亚后来确实是死了。

第二天醒来时夏树再次活蹦乱跳，扯着莉莉去图书馆玩。当然图书馆有毛好玩，莉莉对此毫无兴趣，坚决要去逛街买衣服化妆品：“别一天到晚看书了，有几个整天死读书的家伙能发财的？”

“……又有几个整天逛街买衣服化妆品的家伙能发财的？=a=”

价值观不同没办法共度假期。于是夏树和莉莉在租屋门口分道扬镳，这次换夏树再三叮嘱莉莉注意安全小心英灵路上撞见奇装异服者千万要目不斜视有条件最好找个垃圾桶钻进去没条件就撬开下水道口子跳进去总之别让对方注意到到自己就对了因为十有□那就是servant而且如果对方说是spy爱好者也绝对别相信因为夏树自己就是这么骗人的……最终莉莉果断转身离去。

实际上莉莉没跟去图书馆，夏树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莉莉坐不住，去图书馆顶多也是直奔漫画区，但即便是漫画，看个半钟头也就四处开始闹，不是勾引图书馆里的男人就是找夏树闹的时候顺便勾引图书馆里的男人。而夏树今天去图书馆是有目的的，她主要想再查清楚点各个已经确认身份的servant，顺带把还没确认身份的那几个也努力看能不能找出点端倪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虽然是她从书上看来的，但娜塔莉亚也曾用实际的行动教了她这一点。她从小就不是个怎么听话的孩子，但也不代表完全不听。更何况了，在遇见（自认为的）未婚夫之前，人家她一直幻想着能哪天在图书馆里不经意的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嘛！比如说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她抽出一本书，然后旁边有人与她同时拿到了那本书，然后两人都转头那么一看！啊，看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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