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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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sp;&esp;季明舒靠着墙，双手环抱，声音闲闲的，有些轻飘。

&esp;&esp;岑森目光很静。

&esp;&esp;季明舒也得趣地翘起一侧唇角，脑袋偏了偏，扬眼望他，不避不让。

&esp;&esp;有些人就爱装样，明明她在国内吃根草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向他汇报，还明知故问她住没住家。

&esp;&esp;两年没见，他也不嫌这样的客套问候多余又可笑。

&esp;&esp;两人对视数秒，最后还是岑森先移开目光，他一向不喜欢在无意义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尤其和他这位脑子被钻石闪到短路的太太。

&esp;&esp;屋子里可能是太久没有人气，开着自动恒温也冷。

&esp;&esp;岑森边解衣扣边上二楼，季明舒远远看着，踢下高跟鞋，轻哂了声。

&esp;&esp;两人虽然夫妻感情一般，但婚后并未分房。二楼主卧宽敞，里头还有一扇门，通往更为宽敞的衣帽间。

&esp;&esp;季明舒进卧室时，岑森正好推开衣帽间的门——

&esp;&esp;衣橱四面贴墙，中央是表台和珠宝台，探照射灯亮起，玻璃柜里一片流光溢彩。

&esp;&esp;岑森立在衣帽间门口，插兜，半晌没动。

&esp;&esp;季明舒也没往他那边去，就站在卧室的全身镜前解礼服绑带。

&esp;&esp;“明舒。”

&esp;&esp;“嗯？”她从镜子里看了眼。

&esp;&esp;“收拾一下。”

&esp;&esp;岑森身体半侧，让出门口大半空间。领带从一边扯下来，扯得领口稍皱，他的眉头也跟着皱了下。

&esp;&esp;季明舒这才看见，衣帽间里摆了满地的礼袋礼盒，根本没地儿下脚。

&esp;&esp;她有点意外，上前拎起近门的袋子翻了翻，终于想起来，“应该是品牌送的礼物吧，都这么多了。”

&esp;&esp;岑森去澳洲后，她大多时候都在国外旅行，回帝都也是住在市区公寓。

&esp;&esp;各大品牌登记的地址是明水公馆，她懒得改，礼物就一直往这边寄。

&esp;&esp;管家阿姨倒是打电话问过她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她当时在忙别的事，随口说放在衣帽间就好，没成想，就这么堆满了。

&esp;&esp;“这也太多了，不好意思啊，我收一下。”

&esp;&esp;季明舒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儿都看不出半分抱歉，更看不出有收拾的意思。

&esp;&esp;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拆开一条披肩，边打量边思索，说：“这条披肩也太厚了，什么时候去南极倒是可以带着，给企鹅披上。”

&esp;&esp;“……”

&esp;&esp;多年克制让岑森已经忘记白眼，他面无表情，声音从最初极具耐心的温和变得冷而寡淡，“把你的东西收拾下，我要拿睡衣。”

&esp;&esp;季明舒抬头盯了他几秒，忽地一笑，“三句话不到就不耐烦了，岑总耐心可真不怎么样。”

&esp;&esp;她的手落下来，披肩盖住裸露的脚踝。下一秒，她又探出脚尖，沿着他的踝关节缓缓往上，吊在小腿内侧轻轻摩挲。

&esp;&esp;像勾引，更像挑衅。

&esp;&esp;岑森深深看了她一眼，话锋忽转，“你如果连洗澡都等不及了，可以直说。”

&esp;&esp;她唇角笑意迅速消失，转身踢开衣帽间的满地礼物，从衣柜里扯出套男士睡衣，揉巴成一团扔进岑森怀里，像是扔什么不可回收的垃圾。

&esp;&esp;岑森接了衣服，倒不急着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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