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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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esp;&esp;季姜寰说了是还不够，下一句必然是，小季你觉得呢？

&esp;&esp;这么反复了几次，路勉终于忍不住：“你吃不吃饭啊？”

&esp;&esp;路勤喝了几杯酒，有点头脑发热：“这桌上也没饭啊。”

&esp;&esp;路勉看他一眼：“吃菜。”

&esp;&esp;路勤耸耸肩，不回嘴了。

&esp;&esp;大爷饶有兴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冲着季姜寰说：“小季，吃饱了吗？”

&esp;&esp;季姜寰额头差点冒汗，点了点头。

&esp;&esp;“咱俩去散个步。”大爷慢吞吞地起身，穿上了看起来很气派的新棉袄。

&esp;&esp;季姜寰歪了歪头，瞄了路勉一眼，没征求他的意见，一路小跑出了门。

&esp;&esp;大爷脱了军大衣，又戴上了雷锋帽，全副武装地站在院门口等他。

&esp;&esp;大齐的毛被节前丰厚的剩菜喂得油光发亮，精神抖擞地跟在大爷的脚边。

&esp;&esp;季姜寰胡乱卷着围巾跑出来，听见大爷一句中气十足的喊声：“走走，陪我溜大齐去。”

&esp;&esp;说是要溜大齐，事实上是大齐上蹿下跳地催着他们往前。

&esp;&esp;院子周围的几座山都被齐齐果园承包下来，没有任何人际，野生植被和农作物各自在自家地盘里蓬勃地冒头，一条蜿蜒的泥路沿着山坡上下起伏。

&esp;&esp;季姜寰很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脚步很轻。

&esp;&esp;“小季，你是过了年就二十六啊？”大爷没回头，忽然问。

&esp;&esp;“是啊。”季姜寰走了小段，感觉身上热了点，又把围巾松开些。

&esp;&esp;“那你是比路勉小三岁。”大爷想了想。

&esp;&esp;季姜寰踏空半步，回答的声音漏了一截：“是，是吧。”

&esp;&esp;“蛮好，蛮好。”大爷说着，用脚背踢了踢来回乱跳的大齐，“说起来，路勉没往家里带过朋友。”

&esp;&esp;季姜寰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esp;&esp;他当然心虚，但又百分百确定自己和路勉没在楚州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犹犹豫豫地说：“是么？”

&esp;&esp;“是啊，我怀疑他没朋友。”大爷一脸严肃地回过头，停下脚步：“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心理问题？”

&esp;&esp;季姜寰干巴巴地说：“没有吧。”

&esp;&esp;“是吗？”大爷不太相信，“没朋友，一个人吃饭，过年不爱回家，这还不怪？”

&esp;&esp;“不会。”季姜寰下意识解释，“他也和大家一起吃饭。”

&esp;&esp;大爷更狐疑了，说：“和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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