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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求人可不是您这个路数。”董飞卿闲闲地道，“您也别指望，我能照繁文缛节对待你蒋家的人。说白了，我一直觉着有些人活着多余、死了给阎王爷添堵，不为此，也不会染指诸多旁门左道。”

&esp;&esp;虐渣

&esp;&esp;随着董飞卿和缓的言语，唐徛的惨状在蒋老太爷脑海浮现。

&esp;&esp;听说唐徛撞鬼中邪之后，蒋老太爷前去看过，那惨状……他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esp;&esp;蒋徽道：“您请回吧。”

&esp;&esp;回去？回去之后，岂非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不，是将要置身于人间炼狱。蒋老太爷吃力地转过身形，望着蒋徽。

&esp;&esp;蒋徽指一指门口，打个“请”的手势。

&esp;&esp;“我……”蒋老太爷面部微不可见地抽搐着，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滚落，眼中现出深浓的挣扎、痛苦。

&esp;&esp;蒋徽心下不解，又生出些许不耐烦，唇畔的笑意微敛，看向郭妈妈，要吩咐她唤友安来送客。

&esp;&esp;就在这时候，蒋老太爷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我……”出声时，眼中浮现泪光。做梦也没想过，要在自己的孙女面前跪地求饶。

&esp;&esp;蒋徽这才明白，他的挣扎痛苦因何而起。

&esp;&esp;蒋老太爷语声与身形一样，哆哆嗦嗦的，“请你们……手下留情，我们再不会做无谓的挣扎。”

&esp;&esp;蒋徽不语，表情漠然。

&esp;&esp;“蒋家对不起你，我……给你赔罪了。”蒋老太爷咬了咬牙，缓缓地俯身，给她磕了个头。

&esp;&esp;蒋徽向前探身，观望着蒋老太爷的举动，惊讶、好奇参半地睁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esp;&esp;董飞卿看着，差点儿笑出来。之前，她像只城府深藏的小老虎，针锋相对、气势十足，此刻的反应、举动，则像足了傻乎乎的小奶猫。

&esp;&esp;蒋徽察觉到他强忍笑意的样子，斜睇他一眼，随后，意态恢复如常。

&esp;&esp;蒋老太爷又艰难地转向董飞卿，“请董公子高抬贵手，留下我与犬子的性命。”语毕，俯身磕了个头。

&esp;&esp;董飞卿示意蒋徽做决定。

&esp;&esp;蒋徽道：“蒋老太爷，今日您不登门的话，什么事都没有，对不对？”

&esp;&esp;蒋老太爷无力地点一点头。

&esp;&esp;蒋徽继续道：“您若能说到做到，我们自然乐得省些力气。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后如何，我静观其变。您若反悔，我喜闻乐见。”

&esp;&esp;“不会、不会了……”蒋老太爷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们会告诉外人，是我们对不起你……你被逐出家门，全因我们的贪念而起。”

&esp;&esp;蒋徽不置可否，只是道：“您起来，请回吧。”

&esp;&esp;蒋老太爷艰难地起身，出门时，身形佝偻着，步履蹒跚。

&esp;&esp;等人走远了，董飞卿问蒋徽：“不过是给你磕个头，你那是什么反应？”说着话，就想起了她当时那小模样，笑开来。

&esp;&esp;蒋徽如实相告：“蒋老太爷一向认为，长辈给晚辈磕头，晚辈定会折寿猝死。那会儿我怀疑他不安好心，后来转过弯儿来了：他那是认头了，遂了我的心思，与我是陌路人。”停一停，嗔怪地剜了他一眼，“谁让你跑进来掺和的？害得我脑筋打结了。”他在场，且摆明了是帮她的态度，让她心神松弛，没了该有的敏锐。

&esp;&esp;“我饿了。”董飞卿走到她近前，携了她的手，往外走，“眼巴巴地等着你一起吃饭，你却跟他磨烦这么久。有的话我听着也实在上火，就进来快刀斩乱麻了。”

&esp;&esp;“谁要你等我吃饭了？”

&esp;&esp;“自己吃饭，没滋没味的。”他说。

&esp;&esp;蒋徽侧头，笑看着他。

&esp;&esp;他凤眼微眯，“好看么？”

&esp;&esp;“好看。”蒋徽反手握了握他的手，“谁敢说你不好看，我第一个不答应。”

&esp;&esp;董飞卿哈哈大笑。

&esp;&esp;早饭是八宝粥、几色酱菜和灌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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