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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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陆染空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命令道：“老实点……”

&esp;&esp;兰瑜浑身一僵，老实了。

&esp;&esp;陆染空用那只手继续搂住他腿弯，只是手指慢慢蜷了起来。

&esp;&esp;安静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到陆染空脚下的鞋底回响。越往前，空气就越潮湿，到处都是滴答水声，低洼处也积着小汪的水坑。

&esp;&esp;兰瑜想起开始垮塌时的场景，问道：“你觉得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干的吗？”

&esp;&esp;“如果他们中间有隆特星人的话，那就是某一个干的。”陆染空回道。

&esp;&esp;兰瑜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这样说？”

&esp;&esp;“怎样？”

&esp;&esp;“你用了如果两字，如果他们中间有隆特星人的话。”兰瑜说：“可是隆特星人就在他们中间啊。”

&esp;&esp;陆染空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嘴里道：“你还记得是谁说隆特星人就在他们中间吗？”

&esp;&esp;兰瑜：“军部机密……”

&esp;&esp;陆染空说：“我知道的军部机密，80都是错误信息。”

&esp;&esp;他跳过一个水坑，接着说：“所谓军部机密不能相信，我们要自己判断，自己调查。”

&esp;&esp;兰瑜伏在他背上思索了会儿，分析道：“他们几个确实都不像，起码在我细致入微的观察下，没有找到任何纰漏。”

&esp;&esp;“是啊……”陆染空接道：“裘道王进没问题，刘俊杰是个顶罪的，我和林霖乔飞也谈过，他俩完全正常。就是晨争……”

&esp;&esp;“晨争也没有问题。”兰瑜说：“他的职业是钢琴师，我发现他在发呆的时候，手指会不经意做出敲击琴键的动作。昨晚他在床单上盲弹，指法很娴熟。”

&esp;&esp;兰瑜等着陆染空接着这个话题下去，他却问道：“你会弹钢琴？”

&esp;&esp;“就一点点，说不上会。”

&esp;&esp;陆染空问：“小时候学的？”

&esp;&esp;兰瑜含混地应了声。

&esp;&esp;他是在七八岁那年的一个冬天，光着脚在路旁翻垃圾桶时，被一名好心人送到了警局。

&esp;&esp;当时他穿着一身不合季节的短袖短裤，冻得面色青紫，全身一直发抖。

&esp;&esp;警察问他什么一概不知，家庭住址，父母，姓名，自己的来历统统都忘记了，问什么只会摇头。

&esp;&esp;“孩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警察低声问道。

&esp;&esp;他怯生生地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esp;&esp;警署发出寻人启事一个月后没有结果，就把他送到了附近的福利院，兰院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兰瑜。

&esp;&esp;他在福利院长大，虽然没有挨冻受饿，也接受了基础教育，可哪里会有机会学钢琴？

&esp;&esp;不过他倒是很喜欢琴，所以成年后请了名私人老师，在拍片闲暇之余学了一点点，也就皮毛而已。

&esp;&esp;现在陆染空问起来，他就含混地糊弄了过去。

&esp;&esp;陆染空问了两句后又接着开始的话题道：“如果不出这场事故，我还不敢确定隆特星人在不在他们其中，可出了这事，我心里就清楚了。”

&esp;&esp;他将兰瑜往上托了托，绕过一个小水坑后，说：“昨天在这里挖矿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在洞顶抹上蚀石油，所以只可能是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布置的。所有囚犯都是集体行动，一起来一起走，没人有这个机会。”

&esp;&esp;兰瑜迅速问道：“你的意思是，给洞顶抹上蚀石油的人，不会是囚犯？”

&esp;&esp;陆染空说：“他的身份让他可以自由出入监狱，在这里没人的时候独自前来，把蚀石油抹到了洞顶。”

&esp;&esp;“自由出入监狱，那他是狱警吗？”兰瑜心里一阵紧张，搂住陆染空脖子的手也不自觉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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