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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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第2页）

&esp;&esp;他咬了口已经凉的馒头，呆呆地望着空了大半的木柜，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esp;&esp;除了人偶手稿，好些草纸上记录的，都是风舒看不懂的法器设计图。

&esp;&esp;自从他进度慢下来以后，华澜来探望他的次数也慢慢变少，从每三日一次改为七天一次，最后变成一月两次。

&esp;&esp;若真研究不出来，华伯伯他是否会对我感到失望？

&esp;&esp;他有些失神地说着，然后迅速甩甩脑袋，闭上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esp;&esp;不怕，你可以的你能做到。

&esp;&esp;阿苏乖，华伯伯那么温柔，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esp;&esp;当没人与自己对话时，自言自语就成了习惯。风舒回忆着华澜微笑的脸，感觉头顶真被那只温暖的大手抚过，心情也好了许多。

&esp;&esp;他快速地将馒头嚼下，把一旁的咸菜汤喝干，然后将碗筷摆回原位，继续钻研起图纸来。

&esp;&esp;就这样，在几个月后，风舒总算把剩余的几张图纸解开了。

&esp;&esp;当他满心以为自己完事以后，前来探访的华澜，却又将一个小盒子塞给了他。

&esp;&esp;阿苏，这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品质上乘的法器，火烧不坏、水流不侵。你将它研究完以后，就可以回到制器坊，成为一名合格的匠人了。

&esp;&esp;闻言，风舒有些错愕：合格的匠人？

&esp;&esp;华澜微笑颔首：不错。你年纪太小，此前直接让你进制器坊工作，引起部分匠人的不满。这两年来，你已经成长许多，如今只差一步，便能让所有人都认可你了。

&esp;&esp;风舒捧着那扁平的盒子，指尖有些发白：华伯伯，这里头盛的法器

&esp;&esp;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黑盒子瞧着眼熟，和他父亲最后死命护着、却被夺走的那只很像。

&esp;&esp;华澜笑道：好奇的话，自己打开来看看吧。

&esp;&esp;风舒将盒子小心地捧在怀中，然后慢慢地打开。他看见里头放了一层布一样的薄膜，在烛火的辉映下闪着点光，居然几近透明。

&esp;&esp;风舒从未见过如此材质的法器，一时有些愣住了。他小心地将那法器捧起，在烛火下端详片刻，问：华伯伯，此器为何人所造？

&esp;&esp;华澜笑了笑，道：这是我华家祖传的法器，造出这器物的匠人没留存手稿，后人也一直无法参透其中奥妙。

&esp;&esp;风舒道：这若华伯伯都参透不了，那我

&esp;&esp;华澜抬手止住风舒的话头，再顺势拍向对方的肩膀。他望着风舒有些犹豫的脸，语重心长地道：

&esp;&esp;阿苏，我膝下就吟儿一个孩子，可他对制器完全提不起兴趣，也根本不是那块料子。与吟儿不同，你一向聪慧灵巧、敏而好学。华伯伯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esp;&esp;他从风舒手中接过那片薄膜，放回盒子里，再将盒子递到风舒手中。

&esp;&esp;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两年来，阿苏独自在这儿钻研，确实委屈了。你要是想拒绝，华伯伯也不会勉强，只是觉得有些失望罢了。

&esp;&esp;风舒踌躇了会，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阿苏愿为华伯伯分忧。

&esp;&esp;华澜展眉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好，好。

&esp;&esp;在那日后，风舒又开始了他的钻研之路。不知是否闲空下来的关系，华澜前来探望的次数变得频繁，偶尔还会带来些好吃的，算是犒劳。

&esp;&esp;风舒心中感激，为不辜负华澜的期望，便没日没夜地琢磨、研究。

&esp;&esp;奈何那法器实在过于独特，不似其它法器一样能被拆卸、重组，在无法实践使用的情况下，进度怎么也快不起来。

&esp;&esp;于是，风舒在认真思索后，向华澜提出「想到外头继续钻研」的要求。

&esp;&esp;你说，你想出去？

&esp;&esp;风舒满怀希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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