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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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第1页）

&esp;&esp;韩厉犹豫了下，接过。

&esp;&esp;纪心言弯唇，把酱肉也拿出来，再给他倒上一碗牛乳。

&esp;&esp;“大人，我听他们聊天说西北出战马。”她说的随意，像在闲聊一般。

&esp;&esp;韩厉心下疑惑，看她一眼，说：“确实。”

&esp;&esp;纪心言眼睛亮亮的，瞅着他问：“那里肯定有大片大片的草原吧。”

&esp;&esp;韩厉笑了下，眼底升起愉悦：“是，每到夏天，成群的马在草原上奔跑。夜晚降临，漫天都是星星，很美。”

&esp;&esp;“可以放开了骑马吗？”纪心言笑着说，“速度快得像飞起来一样，自由翱翔。”

&esp;&esp;她张开胳膊，学着鸟的样子。

&esp;&esp;韩厉笑看她：“怎么突然说这个。”

&esp;&esp;纪心言收回胳膊，一本正经道：“据我了解，大昭产金子，但缺战马。如果可以在西北养马，再贩到大昭来，利润一定非常可观。又做了自己喜欢的事，又有钱赚，一举两得。”

&esp;&esp;韩厉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esp;&esp;他以为她会安慰他劝他，甚至可能笑话他两句，但现在这个话题，是他实在没想到的。

&esp;&esp;可能是想给他解闷吧。

&esp;&esp;既然她有兴趣，那他就陪着。

&esp;&esp;他说：“你以为谁都可以养战马？别说战马，就是平常的马，普通百姓也只能养低等的。养马贩马都要按规制来。”

&esp;&esp;“这样啊……”纪心言略有失望，但很快她又精神起来，说，“那没关系，西北不是还产葡萄吗？我会酿葡萄酒，到时收葡萄酿酒，然后卖酒。”

&esp;&esp;韩厉笑容顿住，视线对上她的，问：“为什么是西北？”

&esp;&esp;“因为西北离大豫和大昭都够远，没人能管我们。”

&esp;&esp;韩厉凝视着她，隐隐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仍有些不确信。

&esp;&esp;他反问：“我们？”

&esp;&esp;纪心言微仰着脸，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回看他，轻声说：“是啊。西北，草原，种葡萄，养马……你喜欢吗？”

&esp;&esp;韩厉沉默着，许久才说：“喜欢。你要陪着我吗？”

&esp;&esp;纪心言唇角弯起。

&esp;&esp;“当然，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将来赚了钱我可得分大头。”

&esp;&esp;韩厉笑出声来，配合着说：“赚了钱都给你也可以。”

&esp;&esp;纪心言笑容满面的：“你可别后悔。”

&esp;&esp;韩厉看着她，真想让时间就此停住。

&esp;&esp;但是不行，她还在笑，还在等他的确切答复。

&esp;&esp;他不想说出来，那会让她失望的。

&esp;&esp;他敛了笑，慢慢追了一句：“那如果我不去呢，就留在这里，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esp;&esp;纪心言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本亮闪闪的眸子渐失光泽。

&esp;&esp;没得到回答，韩厉移开视线，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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