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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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1页）

&esp;&esp;温翎点头。

&esp;&esp;落座小桌两侧，柯熠辞看着勉强盖住盘底的炸鸡柳，温翎不好意思地说：“我吃了，一些。”他夹起鸡柳放进柯熠辞碗里，“你尝。”

&esp;&esp;“以后不能这样了。”柯熠辞说，“无论我在做什么，只要是你打来的电话，我一定接。就算当时没听到铃声，也会在看到的圣诞节

&esp;&esp;纤细流畅的线条描过白鹤的长羽，温翎放下画笔，整体审视一番画作，【雏鹤·第一幕】暂时截稿。他拿起铅笔，开始第二幕的创作。

&esp;&esp;“哥，吃橙子。”温瑞雪端着一盘切好的果冻橙站在温翎身边，“小鸟毛绒绒的好可爱，你准备画几幅？”

&esp;&esp;“四。”温翎说，他站起身，走进卫生间洗去手指沾染的颜料，擦干手掌，便听温瑞雪唤他：“哥，你手机响了。”

&esp;&esp;温翎快步走出卫生间，从桌上拿起手机：“喂？”

&esp;&esp;“小宝，我在楼下。”柯熠辞的声音传来，“走啦，我们去溜冰。”

&esp;&esp;“辞哥叫你出去玩啊？”温瑞雪说。

&esp;&esp;“不要带你妹妹。”柯熠辞说。

&esp;&esp;“嘁，谁稀罕。”温瑞雪不服气地辩解。

&esp;&esp;温翎笑着应下，挂掉电话。

&esp;&esp;“快去吧，留我一个人孤独地度过圣诞节。”温瑞雪哀怨地说，“只有橙子和我作伴。”她泄愤地咬一口果冻橙，“真好吃。”

&esp;&esp;温翎哑然失笑，他揉一把妹妹的脑袋，走向门口蹲下换鞋。

&esp;&esp;“小羽要出门呀。”正在扫地的阿姨说，“中午回来吃饭吗？”

&esp;&esp;“不了。”温翎说。

&esp;&esp;“好的。”阿姨说，“小羽说话越来越利索了。”

&esp;&esp;温翎说：“谢谢。”他逐渐习惯开口讲话，尽管有时候磕磕绊绊、咬字不清，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陷入自卑，他渐渐放下平板电脑，逼迫自己对各种各样的陌生人说话。

&esp;&esp;多年的心理负担不可能一瞬间放下，他像只蜗牛，一点点向前，相信情况将越来越好。

&esp;&esp;柯熠辞准备了一束满天星，细碎的蓝紫色花朵如烟如雾，车门被拉开，温翎坐进来，哈出一口白气。

&esp;&esp;“今天降温。”柯熠辞打量温翎的穿着，“新围巾？”

&esp;&esp;栗色的新发型搭配奶咖色的围巾，大而圆的眼睛清澈透亮，整个人透出积极阳光的精气神，温翎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橙子：“给。”

&esp;&esp;“什么都往怀里揣，松鼠一样。”柯熠辞接过小孩的礼物，伸手把后排座位的满天星花束递给他，别扭地找理由，“我家楼下新开的花店，我寻思支持一下生意。”

&esp;&esp;温翎抱着一大捧花束，从中间挑出一支最新鲜水灵的小花，别在柯熠辞耳边。

&esp;&esp;“黄花大闺女出嫁啊。”柯熠辞拿下花朵，顺手别在领口，“这样比较正常。”

&esp;&esp;温翎看着他笑，也有模有样地给自己的领口别一朵花。

&esp;&esp;溜冰场位于一栋综合商场的室内大厅，柯熠辞拐进地下停车场，找了个靠近直梯的车位停下，他笑眯眯地说：“小温老师，我教你滑冰哦。”

&esp;&esp;温翎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有信心，他说：“好。”

&esp;&esp;柯熠辞唇角上翘，他想的是另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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