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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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像里面出现的什么“昔日孟公卧于榻上，忽见一吊睛白额大虫”之类的，其实都是他做梦梦见过的……

&esp;&esp;“这样吧，晋阳兄今日完成那一篇文章便足以，阔之兄你亦只需完成三篇，如何？”

&esp;&esp;张文海如释重负，立刻点头称是，等接过楚辞递来的题目时，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esp;&esp;全都是割裂题和截搭题！而且割的特别开！他分明瞧见晋阳的是一道大题，那是直接截取文章的一段话的。

&esp;&esp;看来楚兄没打算原谅他，呜呼…

&esp;&esp;楚辞将这两人的作业检查完时，也开始完成自己的。秦夫子给他布置的一日一首诗，他从未懈怠过。

&esp;&esp;初时，他的诗还是先填韵脚，才开始生搬硬凑的。写出的来诗句看上去像模像样，实则矫揉造作，狗屁不通。

&esp;&esp;但后来写多了，他竟也有了一些灵感，偶尔信手拈来的一两句话，越品越有味道。灵感最多的一日，他曾一口气写了三首诗，说的都是民间风俗习惯，看上去虽质朴，但却很有内涵。

&esp;&esp;今日他写的诗，也属有感而发，写的是稚童贪玩，和先生斗智斗勇的故事。当然，诗中原型自然是楚小远和张文海了。

&esp;&esp;日子不咸不淡的又过了几天，当正月十五闹元宵时，楚辞将家中亲人全部接到镇上来，逛了一晚的花灯会。

&esp;&esp;他谢绝了张文海的邀请，在客栈开了三个房间一家人又聚了聚。

&esp;&esp;错过抱憾终生

&esp;&esp;国人交流感情大多都是在饭桌上。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气氛升至最高。其他几人聊起衙门里的一些事，陆掌柜也凑到了黄管事身边询问起下个月将要印出的书籍。

&esp;&esp;那徐老爷此时借机靠近楚辞，问了好些问题，诸如从哪来在哪上学之类的。一张脸始终笑眯眯的，就像一朵盛开的大丽菊。

&esp;&esp;无关紧要的楚辞都和他说了，这徐老爷倒也识趣，没问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但这也足以叫楚辞不太自在了。

&esp;&esp;他知道徐老爷就是上次买他那幅画的人，这次能够批下书号将书呈上去也有他的帮助在其中。

&esp;&esp;难道是他的画画得太好，让徐老爷先粉上画，进而开始粉上画家了？但是他一个老男人这种举动看起来终究有些诡异，好像太热情了点，楚辞总感觉心里有些发毛，难道是把他当成那种人了？楚辞不自觉地坐远了一些，免得让人误解。

&esp;&esp;酒席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桌上的菜也替换过好次了。这次桌上喝的酒是张书办选的梨花白，酒味浓郁，喝起来有股清甜的味道，很像是酒味罐头，但后劲特别大。身为桌上唯一的晚辈，楚辞不得不一个人解决了大半。

&esp;&esp;酒席散了之后，楚辞在虎子的看顾下回了张家，虽然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但他还是坚持去了书房。

&esp;&esp;楚辞在张方二人讶异的目光下，挥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写完之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旁若无人地走出书房，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

&esp;&esp;书房里的二人本来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心态，毕竟文字能彰显出别人的内心。但心中的好奇却始终压不下去，他们很想知道，如楚兄这般谦谦君子，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会在醉后吐些什么真言？

&esp;&esp;先是张文海频频起身，或喝水或解手，起身时都忍不住朝楚辞的桌子看，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最后一咬牙，还是直接走过去看了，万一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他一定烂在心中，绝不宣之于口，就连晋阳也不告诉！谁叫他不跟着一起看！

&esp;&esp;“咦？”

&esp;&esp;方晋阳本来竖着耳朵等着听的，他知道张文海有个毛病，遇到感兴趣的东西会不自觉念出来，但是等了许久，却只有一个咦字，这下，他的好奇心也压不住了。

&esp;&esp;“这是什么？”他起身走了过去。

&esp;&esp;只见那洁白的宣纸上的字如同是几条飞龙盘旋在一起，说是字还不如说是画上去的。怪不得张文海不念，因为实在看不懂啊！

&esp;&esp;“晋阳，我懂了！”张文海猛一拍掌，“你以前去上清观求过符吗？”

&esp;&esp;方晋阳摇了摇头，他不太信这个。

&esp;&esp;上清观在县城外的一座高山上，是一个有名的道观，听说那里特别神，求妻得妻，求子得子。所以每年科举期间，都有很多书生暗搓搓地去求张符，寄希望于鬼神之说，让自己得以取中。

&esp;&esp;“我怀疑，这就是那种符！”张文海说的很笃定。他以前在别人的锦囊里看过露出的一角，也是这样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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