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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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sp;&esp;威廉年纪小，不可能跑得很快。可爱德华当时也只是个小少年。

&esp;&esp;很多很多年过去后，他只记得：“那时的威廉，跑得像风一样快。”

&esp;&esp;直到体力耗尽，他们才慢慢停了下来。爱德华拉着威廉的那只手，已经被汗水打湿。

&esp;&esp;“好玩吗？”威廉歪着头，笑着问他。

&esp;&esp;一只青色的小鸟飞来，它一收翅膀，降落在威廉的肩上。异常巧合地，它同样一歪脑袋，看向了爱德华。

&esp;&esp;“嗯。”爱德华喘息着，他从未像这样用尽全力地奔跑。

&esp;&esp;“好玩。”也从未像此时这样感到由衷的自由与快乐。

&esp;&esp;小星星

&esp;&esp;威廉第一次走出庄园，是他的父亲带着他和爱德华去打猎。

&esp;&esp;父亲手中的猎|枪响了，击中了一头小鹿。小鹿拖着流血的腿跑了两英里，还是倒在了人类的残酷之下。

&esp;&esp;威廉被这场景吓坏了，他嚎啕大哭。爱德华脸色发白，但他保持了镇定。

&esp;&esp;父亲不仅没有安慰威廉，还将一把气|枪递到他的手里：“你来试试。”

&esp;&esp;面对着小鹿还在流泪的眼睛，威廉害怕地将枪丢在地上，然后听到父亲失望地说：“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懦弱。”

&esp;&esp;布里茨先生将威廉抱起来，从猎场带走。

&esp;&esp;“布里茨先生，我不想打猎。”威廉躺在家庭教师的怀里，攥着他的领结。

&esp;&esp;“威廉，这是贵族之间极其普遍的社交活动，等你长大后一定会参与其中。”

&esp;&esp;“我不想伤害它们的性命。”

&esp;&esp;“那你就把枪法练好，练到百发百中，能精确地一击毙命的程度。”

&esp;&esp;“……然后它们就不会那么痛苦？”

&esp;&esp;“不，”布里茨先生低头冲威廉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样你就可以每次都让子弹打偏一英寸。”

&esp;&esp;威廉咯咯地笑了。他在布里茨先生坚实的怀抱中，感受到某种近似同谋的情谊。

&esp;&esp;虽然他的父母喜怒无常，虽然这庄园阴暗到令人窒息。但因为这里有布里茨先生和爱德华，所以他觉得一切都还能忍受，生活还有着美好的一面。

&esp;&esp;

&esp;&esp;一二三，“嘭”！

&esp;&esp;一二三，“嘭”！

&esp;&esp;威廉一扇一扇地推开门。

&esp;&esp;伯爵夫妇的归来，让这暮气沉沉的庄园重新焕发了活力。一扇扇封闭的房门被打开，仆人们忙碌地清扫着整个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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