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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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esp;&esp;迈克尔抬手，轻松地拦住他的拳头。

&esp;&esp;“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我的人生信条。”迈克尔平静地说。

&esp;&esp;然后下一秒，他的拳头亲吻了这名球员的下巴。

&esp;&esp;疯了，疯了，一切都疯了。

&esp;&esp;这已经不再是一场足球比赛，从迈克尔打了夜莺

&esp;&esp;威廉心里一直在琢磨那个连复段。那段短短的旋律非常好听，但他一直没想出来发展这个动机的方法。

&esp;&esp;“哎呦！”威廉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它刚刚被一个纸团袭击了。

&esp;&esp;他转头看去，贾德在后排挤眉弄眼，示意他打开纸团。

&esp;&esp;他展开纸团，上面是狗爬一样的字体：“威尔逊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esp;&esp;威廉拿起笔在上面回复道：“听说他被停课了。”

&esp;&esp;停课这种处罚对于那次事件恶劣的性质来说，实在太轻。伍德兰德的比赛资格被取消——这也是过于轻描淡写的处理。

&esp;&esp;他一个精准的投掷，又将纸团扔回给贾德。

&esp;&esp;不仅仅是贾德，教室里的其他学生都人心浮动。毕竟那场足球赛的事情闹得很大，连警察都来了。那些没去看比赛的学生交头接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esp;&esp;“安静，安静！”

&esp;&esp;讲台上的盖德先生恼火地敲着教鞭。

&esp;&esp;“奈廷格尔！”他直接点了威廉的名字，“是不是又是你在捣乱？”

&esp;&esp;威廉站起来，一脸无辜：“如果只有一个人没有捣乱，那就是我，先生。”

&esp;&esp;其他学生发出一阵阵窃笑。

&esp;&esp;威廉说的是真的，他从来没故意在课堂上捣乱。只是数学老师盖德总喜欢点他回答问题，他答不出来，就要遭到冷嘲热讽。他只能说点俏皮话蒙混过去，不然又该怎么办呢？

&esp;&esp;“奈廷格尔，站到讲台上来。”这一次盖德先生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esp;&esp;教室里安静下来。

&esp;&esp;“你还没看到上次考试的试卷吧？”盖德先生从讲台上抽出一张纸，拿到威廉的眼前晃了晃。红红的f映入威廉的眼睛。

&esp;&esp;“呃，可是先生，你让我把试卷填满，于是我填满了。”

&esp;&esp;“你还不如交白卷！”

&esp;&esp;“这都是什么？五线谱？还有这是诗歌吗？狗屁不通。既然不想学数学，就滚去弹你的劳什子钢琴吧。”

&esp;&esp;“什么？你说数学是必修课？这说明什么？智力正常的人都应该能学会这种常识中的常识！学不会的你是什么？低能儿？弱智？”

&esp;&esp;“盖德先生，你说得太过分了！”贾德鼓起勇气站起来说。

&esp;&esp;“是啊……”其他学生也发出赞同的声音。他们都为盖德先生对威廉的莫名针对感到不平。

&esp;&esp;“对抗师长。贾德，2小时禁闭。”盖德先生剜了贾德一眼。

&esp;&esp;“人心向恶，唯有惩戒教人向善。”盖德先生的脸颊不自然地涨红，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esp;&esp;“在我读书的那个时代，可没有这样散漫的课堂，也没有你们这样天真的孩子。”

&esp;&esp;“今天我就要教你们一个道理，犯错就要受罚。奈廷格尔，趴下，捣乱的孩子要接受鞭刑的处罚。”他的手挽过皮带，在讲台上击打了一下。

&esp;&esp;“啪！”

&esp;&esp;这声音打在每一个学生的心上，孩子们噤若寒蝉，恐惧地望着盖德先生。平日里西装革履的老师变得如此高大、如此可怖。

&esp;&esp;换成其他一年级的学生，都一定会在这样的威慑下屈服，乖乖趴下来露出屁股。

&esp;&esp;然而威廉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esp;&esp;他并不是没有恐惧。正相反，他比每一个孩子都更加恐惧。

&esp;&esp;此时的盖德先生让他想起了父亲。钢琴，成年人的大手，孩子羸弱力量无法对抗的强权。那是他如影随形的阴影。

&esp;&esp;但是在这种恐惧中，他突然想起了迈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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