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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掩饰性的拿过水杯打开，喝了两口水，喉咙有些干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esp;&esp;江昊听到，转头看他，“怎么了？喉咙不舒服？”

&esp;&esp;季泽咽了一口水，“没事，就是喉咙有点痛。”

&esp;&esp;江昊说：“那待会下课去看校医吧，我陪你去。”

&esp;&esp;季泽张了张嘴，想拒绝，但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

&esp;&esp;这节课是自习课。

&esp;&esp;教室里基本安静，只是偶尔会有细小的说话声。

&esp;&esp;季泽低头写着作业，隔一会，咳那么一两声，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咳着，还没有多引人注意。但慢慢的，咳嗽的间隔越来越短，他深埋着头，趴在胳膊弯里，剧烈地咳着，带起一阵阵的喘气声。

&esp;&esp;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头。

&esp;&esp;“班长怎么了？”

&esp;&esp;“没事吧？”

&esp;&esp;椅子猛地划过地板的声音，十分刺耳。江昊，于华庚，梁卓三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的，表情严肃。

&esp;&esp;江昊握住季泽的胳膊，声音都是紧绷着的，“走，我们去校医室。”

&esp;&esp;于华庚和梁卓也跟在了后面。

&esp;&esp;一路上，季泽还在不断地咳着，几乎是完全控制不住。气管里发出的声音如同拉风箱，短促粗重，剧烈的喘气声，光是听着，就让人替他感到难受，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

&esp;&esp;江昊暖暖

&esp;&esp;季泽躺在校医室的病床上，咳嗽缓和下来了，闭眼睡着，只是脸色还不太好。

&esp;&esp;校医说：“季泽我会照顾，你们回课室上课吧。”

&esp;&esp;但他们显然都不放心，站在原地不动，小声说：“我们上自习。”

&esp;&esp;校医微叹口气，理解他们，这个年纪的友谊最为纯粹热血，就说：“最多只能留下一个人。”

&esp;&esp;于华庚立刻抬头眼亮亮看着校医。

&esp;&esp;校医无情说：“女生不行，我还不想主任怀疑早恋怀疑到医务室来了。”

&esp;&esp;于华庚差点就想一撩头发，扎个马步证明自己是男生，可惜对方是个医生，想骗太难。

&esp;&esp;江昊认真道：“我留下来吧，只是半节课，不会给老师添麻烦的。”

&esp;&esp;梁卓看了他一眼，江昊冲他点头，眼神交汇之后，他拉着于华庚离开了医务室。

&esp;&esp;季泽躺的病床周围拉了浅色帘布，隔开了一片安静的空间，让他好好休息，江昊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esp;&esp;其实一般病患躺在床上时，旁边陪着个人并没有什么卵用，只是陪的人主观想要这么做，不陪在这里心里会不舒服，就算在别的地方做别的事，心一样是挂在这里的。

&esp;&esp;江昊静静地看了他的脸好一会，动也不动，眼底泛着点点暗光，神情专注。

&esp;&esp;他抬手，慢慢靠近了季泽的脸，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却忽然一僵，火烧一般的又缩了回来。

&esp;&esp;翻开手心，黏黏的，都是刚才慌乱时冒出的汗，又低头发现自己裤腿上的白色痕迹。这才想起来，便起身到洗手池洗干净手，又用纸巾湿了水，低头擦裤腿。

&esp;&esp;“对不起。”

&esp;&esp;微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esp;&esp;江昊立刻转头，看到睁开眼醒了的季泽，眼睛当即一亮，“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

&esp;&esp;发现季泽的视线落在裤子上，他放下搭在膝盖上的腿，无所谓说：“没事，洗一洗就好了，关键是你的身体。”

&esp;&esp;季泽咳了一声，眼睫低垂，“谢谢。”

&esp;&esp;江昊摇头说不用，起身洗手，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看到季泽脸色缓和，撩人的心又涌上来，递水的时候也不安分，整只手握住了杯子，没留一丝空余的位置给季泽拿。

&esp;&esp;季泽犹豫一会，坐起身，大大方方接过杯子，两人的手就叠在了一起，温温热热。

&esp;&esp;江昊顿了一会，才慢吞吞的把手收了回来，脸上若无其事，被碰过的手却放在膝盖上，指间细细摩挲，似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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