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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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宽阔胸膛，程迟上前一步，懒洋洋站在窗口。

&esp;&esp;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

&esp;&esp;里面的人问：“同学要什么？”

&esp;&esp;他递上一张纸钞，一字一顿，意味绵长：“也要汤面。”

&esp;&esp;后来她吃东西的时候，隐约听到程迟那边有人捏着嗓子说“我也要汤面～”，被人一掌拍到桌面上：“恶心死了，再阴阳怪气拖出去打死，多少年不吃早餐这玩意了。”

&esp;&esp;“那我们程少爷今天怎么忽然吃面啊～”

&esp;&esp;“你懂个毛，”那人笑了声，语焉不详，“……饿了呗。”

&esp;&esp;吃完汤面，去小卖部买牛奶的时候又碰上同学，阮音书笑着侧头：“好巧。”

&esp;&esp;然同学答：“不巧，我们来看程迟的。”

&esp;&esp;阮音书：？

&esp;&esp;“他很少早到的，也很少在食堂和球场，一般都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清静呢，”同学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不打架的他也好帅啊。”

&esp;&esp;阮音书跟着看过去：“这么远能看到什么呀。”

&esp;&esp;“远远看也有朦胧美好不好，他又不可能靠很近给我们欣赏。”同学说。

&esp;&esp;她莫名其妙想到他不止一次凑近的脸颊，有些恍惚时被人扯了一下：“诶阿音，你有没有听过曼乔一战？”

&esp;&esp;她愣了一下：“什么？”

&esp;&esp;“曼乔一战啊，程迟的成名战！”

&esp;&esp;这名词可真是太新鲜了。

&esp;&esp;“成名战？”她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将军呢，打仗还带起名字的，还有成名战役？”

&esp;&esp;“那当然了，当时隔壁实验高中来找茬，带了三十多个人，程迟这边只有十个。打得可凶了，各种棍棒椅子乱飞，满地都是血，警察都差点招来了。”

&esp;&esp;“程迟打架太厉害了，又狠又不怕死，生生把三十多个人打跑了，后来实验高中再没来惹过事，程迟也是因为这个才出名的。因为是在曼乔路打的，所以我们起名曼乔一战。”

&esp;&esp;“后来又打了几次吧，一高首霸就这么坐稳了，混混听他名字都要敬上三分呢。”

&esp;&esp;那样的世界离自己太远，像是在看一场动魄惊心的电影，知道它也许存在，可从没想过也不敢想，它会在自己身边发生。

&esp;&esp;有种失真的奇妙感。

&esp;&esp;同学觉察出她的失神，戳戳她脸颊：“怎么，被吓坏啦？能理解，毕竟你这么乖，肯定觉得群架可怕吧。”

&esp;&esp;她冷不丁问：“那他会受伤吗？”

&esp;&esp;“当然会了，打架基本都是两败俱伤的，不然是去挠痒痒的嘛？”

&esp;&esp;又聊了一阵，她们上楼去早读，这次程迟到的比昨天早，没一会也进来了。

&esp;&esp;休息的空当里，阮音书一摸桌面：“糟了，忘记买牛奶了。”

&esp;&esp;“早上聊得太high了吧，”李初瓷笑她，又抬头看向去买东西的男生，“赵平！帮我带杯牛奶上来！”

&esp;&esp;赵平把牛奶买上来后，阮音书还没来得及戳开盖子，吸管就自己从中裂开了。

&esp;&esp;“那你用我的吧。”赵平把自己的新吸管递过来。

&esp;&esp;“不用，我等下再去拿……”

&esp;&esp;他不由分说地用自己的吸管帮她戳开，阮音书想的很多：“那你用什么啊？”

&esp;&esp;“没事，我可以撕开倒到杯子里喝，”赵平脸有点红，“我带了杯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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