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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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1页）

&esp;&esp;又说：“我不是一个体贴的人，也不太会照顾人，但我可以试着去改，我只要喜欢上你了，就永远只喜欢你一个人，你——”

&esp;&esp;“等等，你说什么？”言烁有点发懵，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出了问题，“你再说一遍？”

&esp;&esp;“我说，我喜欢你，我想对你负责，你愿意让我对你负责吗？”

&esp;&esp;“……”

&esp;&esp;沈则低头看他，目光和头顶的灯光一样，闪亮得让人对视时眼前发花，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了。

&esp;&esp;沈则又问：“你愿意吗？”

&esp;&esp;新对象

&esp;&esp;沈则的短短五分钟，言烁听完之后，过了五个小时还没缓过来。

&esp;&esp;不，已经不止五个小时了——

&esp;&esp;他失眠了将近一夜。

&esp;&esp;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有些道理，别人告诫你时你很难懂，只有亲身经历才真正理解，比如李晋那句“不要刨根问底，否则你处理不了”。

&esp;&esp;言烁现在确实处理不了了。

&esp;&esp;沈则问，你愿意吗，他没有立刻回答出我愿意，或是不愿意，这两个答案都说不出口，那一瞬间他大脑宕机了，一个声音在震惊，“沈则竟然喜欢我”，另一个声音悄悄地，在角落里感叹，“果然，其实我早感觉到了”。

&esp;&esp;言烁呆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

&esp;&esp;然后他愣愣地问：“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esp;&esp;这个问题把沈则也问得一愣，沈则不由自主地往前微微一倾身，眉头轻蹙，似乎有无数满分答案要脱口而出，但最终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esp;&esp;言烁不由得想，他要说什么？

&esp;&esp;“我会对你的感情负责，以后不变心，永远对你好；也对你的事业负责，即使公司和粉丝都反对，工作受影响，我也不会放弃，我养你一辈子，为你挣来更好的生活；也对你的家庭负责，争取你父母的认可，不让你两面为难。”

&esp;&esp;——这是言烁能想到的最漂亮的答案。

&esp;&esp;可他们还没开始，如果一个人在最初告白时就把承诺讲得这么漂亮这么圆满，未免显得太虚假。

&esp;&esp;显然沈则也知道，真诚的另一层含义是“实际”，再动听的空话本质也只是空话。

&esp;&esp;他视线一低，不再看言烁了，几乎是有点为难有点忐忑地说：“……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esp;&esp;“……”

&esp;&esp;言烁无言以对，其实他提出这个问题，不是因为他在很理智地分析未来，纯粹是脑子一抽脱口就问了，不管沈则怎么回答，他都得先把脑海里混乱的浆糊消化完，冷静以后再琢磨沈则说了些什么。

&esp;&esp;言烁强装镇定，但他不说话，沈则一急，伸手扯他的衣角：“你给我点时间。”

&esp;&esp;“我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言烁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让沈则产生了误解，好像是在暗示只要沈则解决了那些问题他们就能幸福在一起一样，目前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吧。

&esp;&esp;言烁想了想，沈则很坦诚，他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直接道：“抱歉。”

&esp;&esp;沈则一愣。

&esp;&esp;言烁说：“我可能也被洗脑了吧……我是说，和你一样，我有点搞不懂自己，我觉得我……我可能不……”

&esp;&esp;中文是一门多么博大精深的语言，可此时此刻言烁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句子来描绘自己的心情，“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给我一点时间吧。”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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