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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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第1页）

&esp;&esp;即便失去视觉，‘桑觉’也依旧会出现，靠声音，靠触感。

&esp;&esp;“桑觉……”

&esp;&esp;霍延己一阵头晕目眩，倚着墙低喃了句。

&esp;&esp;细密的汗水致使他想摘下面罩，但最后一点理智却制止了他的行为——

&esp;&esp;不论是污染还是中毒，周围都一定有什么能影响人类理智的存在。他尚且如此，那不管不顾冲进来的桑觉呢？

&esp;&esp;空旷的环境里回荡着霍延己粗重的喘息，他撑起身体，继续前进。

&esp;&esp;可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到有关桑觉的真实痕迹，假的幻象却无处不在。

&esp;&esp;直到他突然状似支撑不住地拿起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esp;&esp;他站在昏暗的废墟里，电筒的光苍白无力，周围是混沌的黑水与半塌不塌的墙壁……刀尖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esp;&esp;然而，就在即将刺中心脏的那一秒，刀尖却突然偏离方向，如急刹车一般收在心口的位置。

&esp;&esp;霍延己艰难地喘着粗气，睁开双眼——

&esp;&esp;如他最后猜想的一样，不仅桑觉是假的，他自己也是假的。

&esp;&esp;真正的他自己正躺在废墟里，不知睡了多久。

&esp;&esp;他借着通讯器微弱的反光，看了眼时间，距离清醒

&esp;&esp;针对是否可以牺牲一名军官结束污染的投票如约而至。

&esp;&esp;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场投票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狂热讨论，甚至民众参与度也极低，从开始公告到六小时后，参与投票的人数不足三万人，而目前主城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存活居民却有五百多万。

&esp;&esp;比例不足5。

&esp;&esp;为了不扩大影响，老上将甚至特意将投票范围控制在了主城内，没有波及其它安全区。

&esp;&esp;这种情况很诡异。

&esp;&esp;全城都弥漫着违和割裂的气息，又沉静、又感到压抑的疯狂。

&esp;&esp;“报告！目前累计已经出现了两百一十七自杀事件了，其中不包括十九起畸变者突然狂躁，造成的五百三十一起死亡案件。”

&esp;&esp;老上将沉默地抚摸着纸质报告上的一连串数字——

&esp;&esp;一切都是桑觉离开后开始的。

&esp;&esp;原本二号裂缝坍塌，极乐之眼出现异象后共七天中，主城只出现了十三起自杀事件，但桑觉和霍延己前往废水后不足三天，居民自杀概率就开始极具飙升，城内一片混乱。

&esp;&esp;这种异象并不只限于居民。

&esp;&esp;窗外，忽然传来一片骚乱声。

&esp;&esp;老上将正处于中心大楼最高层的办公室，这个距离还能听到骚乱声，可见下面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esp;&esp;撑着窗口往下探望的老上将深吸口气，看了看远方被黑云掩盖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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