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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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1页）

&esp;&esp;桑觉：“头，头晕……”

&esp;&esp;泡虚了？

&esp;&esp;霍延己问：“能起来吗？”

&esp;&esp;桑觉：“不能，软、软了。”

&esp;&esp;“……”

&esp;&esp;霍延己捞出不着寸缕的桑觉，用浴巾裹住，扔到床上。

&esp;&esp;如桑觉所说，他现在软得像一条没有骨头的毛毛虫，爬都爬不起来。

&esp;&esp;“霍海豚，快睡觉……”

&esp;&esp;“嗯，等会睡。”

&esp;&esp;“不、不行。”明明软成了一滩水，桑觉仍然抓着霍延己不放，“我答应、答应卫蓝上校，要监督你休息。”

&esp;&esp;霍延己刚想拨通讯叫医生来看看，桑觉的浴巾就散了。

&esp;&esp;他弯腰拉过床里面的被褥，想给桑觉盖上，却猝不及防闻到一股酒味——

&esp;&esp;有酒味很正常，醉生花本身就是不用发酵的酿酒材料之一。磨成粉后1：1000泡澡，对筋骨伤有奇效。

&esp;&esp;但霍延己闻到的这股酒味，似乎是从桑觉皮肤上散出来的。

&esp;&esp;他靠近闻了闻，确实有股酒味。

&esp;&esp;桑觉不是身体不舒服——是醉了。

&esp;&esp;霍延己声音很凉：“桑觉。”

&esp;&esp;“嗯……”

&esp;&esp;“你喝泡澡水了？”

&esp;&esp;桑觉闭着眼睛反驳：“傻子才喝泡澡水。”

&esp;&esp;既然没喝泡澡水，那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醉醺醺样子的？

&esp;&esp;想到醉生花的特性，霍延己给希尔拨去通讯：“是我。”

&esp;&esp;接起通讯的希尔正在主城的实验室，隔着隔离舱观察卡尔的尸体：“早，中将。”

&esp;&esp;霍延己问：“他的尸体有什么变化？”

&esp;&esp;希尔回答：“都是可预见的变化，灵芝以他的血肉为养料，已经长大了一圈，三天以后，卡尔先生估计就只剩一副骨骼了。”

&esp;&esp;桑觉大半身体又露在了被子外，霍延己一手扶着通讯器，一手给桑觉裹成蝉蛹：“没有奇怪的现象？”

&esp;&esp;“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有点说不过来。”希尔无奈一笑，“我从没见过被两种基因污染的人能撑过四天，也没见过被感染后没有失序、自然死亡的感染者。”

&esp;&esp;“最奇怪的是，卡尔先生在观察室的每天都会抽血，但我们一直没检测出灵芝的污染基因——像是死之后突然冒出来的。”

&esp;&esp;桑觉有关灵芝的那个梦会只是巧合吗？

&esp;&esp;身后的小醉鬼嘀嘀咕咕不停，不知道在说什么。

&esp;&esp;霍延己问起通讯的主要目的：“醉生花粉泡澡的时候被皮肤吸收，会导致出现醉酒特征吗？”

&esp;&esp;“不会。”希尔笃定道，“除非泡澡的人喝了泡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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