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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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老卡尔叹了口气：“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这世道就是这样，谁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及时行乐最重要。”

&esp;&esp;比如这会儿，酒馆里有不少人都注意到样貌极好的桑觉，他们蠢蠢欲动，有个辫子男起了个头：“来根烟？”

&esp;&esp;“滚滚滚。”老卡尔赶鸡似的，“别搞，人家刚成年。”

&esp;&esp;半杯酒下肚，桑觉脑袋晕晕的，他还是不懂：“现在还不是春天，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一只雄性发情？”

&esp;&esp;老卡尔被他的用词逗乐了：“你也说了，他们是发情的雄性，有时候就和动物没差，只受下半身驱使。”

&esp;&esp;“我就没有，只受，下半身驱使……”

&esp;&esp;桑觉说的断断续续，头越来越晕，彻底忘记了还要租房子的事。

&esp;&esp;他要双手托着腮，脑袋才不至于磕在吧台上：“我不喜欢他们。”

&esp;&esp;老卡尔逗他：“那你喜欢霍延己吗？”

&esp;&esp;桑觉不说话了，清透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酒杯，半天才说：“他很香。”

&esp;&esp;“香？”老卡尔噗嗤乐了，“他堂堂一个中将难道还喷香水？”

&esp;&esp;桑觉：“不是香水的香、是体香。”

&esp;&esp;老卡尔不信：“一个大男人没汗臭味就不错了，还香？”

&esp;&esp;喝醉的桑觉很固执：“他真的很香……想吃掉，啊呜一口，吃掉。”

&esp;&esp;老卡尔自动理解成了其他意思，竖起大拇指：“勇气可嘉。”

&esp;&esp;桑觉喝掉最后一点酒，脑袋彻底沉在了桌上。

&esp;&esp;桌面冰凉凉的，很舒服……霍延己也冰凉凉的。

&esp;&esp;“呜——”

&esp;&esp;“呜——”

&esp;&esp;好吵呀。

&esp;&esp;桑觉换了半边脸贴着桌子，但嘈杂的声音仍在继续。

&esp;&esp;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八点多，喝酒的佣兵基本散了，老卡尔正在收拾残局。

&esp;&esp;“呜——”

&esp;&esp;桑觉寻着声音走出门外，身体摇摇晃晃。

&esp;&esp;发出急促尖锐声响的是街道的警报器，代表危险的红灯疯狂闪烁，冰冷的广播响彻全城：“二级警报已开启，全城戒严，请所有居民即刻返回家中，紧闭门窗，不要外出。”

&esp;&esp;“——请所有居民即刻返回家中，紧闭门窗，不要外出。”

&esp;&esp;一簇艳红的烟火炸响在高空，夜空瞬间绚烂。

&esp;&esp;“是信号弹，通知周边人员尽快回城……”老卡尔看向欧文之前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希望他还没走远，不然我的酒钱可找不到人要了。”

&esp;&esp;桑觉打了个酒嗝：“他刚刚，刚刚出去……应该没走远。”

&esp;&esp;“就怕他不想回来。”老卡尔麻利地收起桌子，“你也快回家吧小家伙，关上门窗，不要外出。”

&esp;&esp;“我……没有家。”桑觉抬头指着天空，“我家在那颗星星上！”

&esp;&esp;老卡尔疑惑道：“酒还没醒？五度不到的果酒能醉这么久？”

&esp;&esp;桑觉蹲下身，自言自语道：“我的家很远，要好多年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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