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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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1页）

&esp;&esp;没有纸笔，景平安只能拿木炭在地上写写算算。

&esp;&esp;步和吱打铁休息的时候，看到景平安蹲在地上写写画画，满心好奇，又不好打扰，直到见到景平安扔了炭笔站起身，才去问她写的是什么。

&esp;&esp;她俩对于数字和文字都不陌生，已经能数百以内的数，但对于文字认识的极少。

&esp;&esp;景平安便趁机教了她们简单的加减法算每天的产量，再就是教她们认识铁、木炭、炭渣、铁矿石等文字。

&esp;&esp;她为了方便她们记忆和避免弄混淆，还特意跑回去找了些野兔皮过来制成兽皮牌，在装有铁矿石的筐上挂一块写着“铁矿石”兔皮牌子，木炭堆上立一块写有“木炭”的兽皮牌，看着实物学认字，比看图识字还方便。

&esp;&esp;冶炼工和铁匠看到景平安挂上这些牌子，自然就想到了弓箭上的字和土房屋的门牌，多看几眼便记下了。那些符号刻起来费劲，认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esp;&esp;铁匠台开工下笼子

&esp;&esp;快到中午的时候，吱率领狩猎队带着猎物跟景平安她们会合。

&esp;&esp;他们这次进入草泽走得比较深，猎到一条约有四五米长的大鳄鱼。鳄鱼太重，不好抬，一群人迅速把它剥皮拆分成碎块，分装到每个人的背篓中带回去。

&esp;&esp;采矿小队有了铁锤，再加上他们刚拿到手上，特别新鲜，咣咣咣地砸出大堆碎石，随着太阳越来越大，矿山越来越晒，新鲜劲也过去了，采矿小队热得汗流浃背，就有些吃不消了。

&esp;&esp;到后来，整个采矿小队都躲在大石头的阴凉下坐着，拿着铁锤有气无力地砸小碎石。

&esp;&esp;景平安等到吱他们回来，立即叫上采矿小队把砸出来的碎铁矿石装进背篓里，回家。

&esp;&esp;她刚走下矿山，两个少年凑到跟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用胳膊撞对方，示意：你说！

&esp;&esp;景平安抬起头看向他俩，问：“怎么了？”

&esp;&esp;稍大点的少年名字叫远，亲妈已经不在了，跟着族群长大。他看了眼同伴，把他俩追着大鳄鱼进入到水下见到水兽的事告诉景平安。

&esp;&esp;他俩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景平安，眼神中写着渴望。

&esp;&esp;景平安对他俩说的水兽很好奇，但对他俩的眼神和表情挺莫名的，问：“然后呢？”

&esp;&esp;稍小点的名叫皮的少年，说：“没吃过。”

&esp;&esp;景平安：“……”这还饿着肚子呢，就想着去狩猎水下猛兽了。你们找我大姨去呀，她才是大首领，找我一个小娃娃做什么？

&esp;&esp;不过，她也没吃过。

&esp;&esp;一旁的众人见状，先是觉得两人想太多了，但转念一想，万一呢？一个个又看向景平安。

&esp;&esp;吱沉着脸，说：“入水狩猎，危险。”

&esp;&esp;这确实危险！成年的女野人们更看重生存，而不是好奇，闻言立即打消了念头。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在精力旺盛好奇心重的时候，难免有点想法。这么大的鳄鱼都能猎到，那水兽说不定也能。

&esp;&esp;名字叫皮的少年说道：“水兽，有腿。”他又做了个乌龟爬行的动作，说：“狩猎鳄鱼那样。”用肉把它引上岸，再对付它。

&esp;&esp;景平安心说：“行啊，挺能想的。”她竖起大拇指赞扬了他们敢想的精神，点头，说：“等先把工具造出来再说。”

&esp;&esp;几个少女也凑过来发表各自的看法。有说能把那么大的鳄鱼当食物的水兽，肯定还会吃别的鱼，这就等于吃大家的猎物，需要把它狩猎掉。又有说，如果它跟鳄鱼一样能上岸，大家进入草泽是不是，还得防范除了鳄鱼、蟒蛇之外的其它水兽。

&esp;&esp;他们边走边聊丝毫不影响赶路速度，没一会儿便到了瀑布旁，顺着岩石爬下去后，又聊上了。

&esp;&esp;景平安听他们聊天，都插不上话。族里的这些孩子，稍小些的，好歹她还照看过几天，稍微熟一些，这些大点的孩子，最多也就是混个脸熟、知道名字，从来没有凑到一起玩过，对他们也不算了解。如今他们聚在一起叭啦叭啦地聊个不停，她才发现，族里这些大孩子之间的关系挺好的，有那种一个窝出来的劲儿。

&esp;&esp;聊着天，一群人不知不觉回到族里。

&esp;&esp;这群半大孩子第一件事齐齐把背篓放在吱的跟前，把带回来的猎物、碎矿石交给首领，第二件事便是直奔装有凉开水的陶盆前，一个捞起一个碗便大口大口地灌水，牛饮。

&esp;&esp;山崖族的习惯，只要不是到渴死的份上，几乎不喝生水。以前是住在树上，能从青苔、藤汁、果子里获取水份，下地喝水危险，没有养成喝生水的习惯，后来是听安说喝生水会在肚子里、脑袋里长虫，吓得更不敢喝了。族里的水，都是提回来过滤后烧开的。

&esp;&esp;他们喝完水后，见到篝火只剩下一丝小火苗，肉还在背篓里没烤，而烤肉是厨师的活，没有首领允许，他们是不能拿族里的食物等物资的，又聚到一起讨论，要怎么围猎水兽。

&esp;&esp;山崖族人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吃上一顿饱肉了，不仅是呱馋了，这群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孩子更馋，再加上他们只是早上垫了点肉汤青菜，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想到肉口水都淌下来了。

&esp;&esp;族里从八岁到十四岁的孩子，足有十二个，聚在一起也是能够组织一场小型围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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