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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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1页）

&esp;&esp;站在旁边的黄啾啾自然也看见了谢易之，在脑海里自动将他化成音符，是那种最好听的音符。

&esp;&esp;“谢易之。如果你想来我们乐团，可以打我电话。”男人走到黄希月面前，更给人压迫感。他伸进口袋似乎想拿出名片，却发现名片落在家中。

&esp;&esp;“要嘛？”黄啾啾立刻眼巴巴递过自己口袋里的纸笔讨好道，期望好听的声音对着自己说一声。

&esp;&esp;谢易之将眼光移到黄啾啾身上，皱了皱眉，终于回想起那天的二百五。

&esp;&esp;“谢谢。”跟上来的秦泊替好友道了声谢，接过来递给谢易之。

&esp;&esp;黄啾啾有点遗憾对面的男人没有出声，用脚尖踢了踢地面，站着不再说话。

&esp;&esp;在谢易之低头写上自己号码时，黄希月不着痕迹上前了一步，将黄啾啾大半个人都挡住了。等谢易之抬头将纸笔递过去时，黄希月极其自然接了过来。

&esp;&esp;“这里不适合你。”谢易之淡淡说了一句，便转身要走。等秦泊也转身，又临时回头对后面的黄啾啾道，“你这样的也能上台么？”

&esp;&esp;看着两个陌生俊美的男人消失后，后台才像重新活过来一样。不少人的目光落在黄希月身上，同时还有些同情的眼神看向黄啾啾，大部分是打击组的同事。

&esp;&esp;黄希月将纸仔细叠好，放进自己的包中，扭头看见黄啾啾低着头，面上挂起了安慰的笑：“啾啾，别难过，一直努力总有一天会提高的。”

&esp;&esp;黄啾啾还晕晕乎乎的，她

&esp;&esp;黄啾啾下意识要站起来，被白发大爷给拦住了。看了眼她手里头的二胡，白发大爷惊讶道：“这二胡有点年头了。”

&esp;&esp;一把好的二胡若是有些年头，一定是有价值的。但一把劣质的二胡说年头，多半有要报废的意味。

&esp;&esp;“嗯，很多年了。”黄啾啾点头，这把二胡还是她父母在世时买的，用的是她自己的零花钱。原本黄啾啾父母打算生日时再买把好的二胡，只不过没有等到那天。

&esp;&esp;二胡琴杆上面的漆已经斑驳了，还是黄啾啾自己漆了几次的结果。弓杆还是原来的，但弓毛早换了一次又一次。饶是如此，黄啾啾也还是学不好二胡。

&esp;&esp;“没事，挺好。”白发大爷笑眯眯地委婉道，“这琴皮换一块好点，音质能出来很多。”

&esp;&esp;黄啾啾摸了摸自己的假蛇皮，低头无意识道：“这个就很好的。”

&esp;&esp;“能让我拉拉吗？”白发大爷试探问道。

&esp;&esp;“给您。”黄啾啾递过二胡。

&esp;&esp;虽然二胡质量堪忧，濒临报废，但到底还是个二胡，在白发大爷手里一样拉出成曲的调子。

&esp;&esp;“你每一拉出一个音符都是对的，就是太生硬。”白发大爷随便拉了一段刚才黄啾啾拉的调子，“试试哼着拉拉。”

&esp;&esp;黄啾啾顺着他的意思边哼着调子边拉，调子哼得好听正确，二胡却仍然难听的很。

&esp;&esp;白发大爷心中奇怪，这孩子看起来很努力去学二胡，调子也没错，怎么拉出来就是这个样子？他向来喜欢勤奋的孩子，忍不住耗了一上午在公园，就为了教黄啾啾拉出一段成形的曲调。

&esp;&esp;……当然最后还是没成功。

&esp;&esp;实在教不会，又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发大爷注意力开始往其他地方偏，打听起黄啾啾。

&esp;&esp;“嗯，不是定城人，来这里表演。”黄啾啾握着二胡，一板一眼回答着大爷的问题。

&esp;&esp;白发大爷起了兴趣：“什么表演？”

&esp;&esp;“交响乐团，我们在学校里表演。”黄啾啾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老实道，她眼睛圆圆的，眼球占三分之二，偏生眼白又干净的像孩童，看起来总归有些呆。

&esp;&esp;听到交响乐，白发大爷更感兴趣了：“哪个学校，今天晚上会有表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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