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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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果果？”他轻轻敲了敲门。

&esp;&esp;抽泣声戛然而止。

&esp;&esp;过了会儿，小姑娘的哭腔响起，“果果是，是勇敢的小孩。”

&esp;&esp;说完，就是响亮的吸鼻子声。

&esp;&esp;廖初推门而入，摸到电灯开关按下去，愕然发现本该睡觉的小姑娘正搂着唯一的旧熊玩偶缩在墙角。

&esp;&esp;像一株面壁思过的大蘑菇。

&esp;&esp;大蘑菇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用红彤彤的眼睛看他，故作坚强地哽咽道：“果果，果果是勇敢的小孩……呜呜呜。”

&esp;&esp;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蛋滑落。

&esp;&esp;廖初看着她跟姐姐足有六七分相像的小脸儿，心尖儿迅速窜起一股细细密密的酸疼。

&esp;&esp;“别哭啦，是舅舅不好。”他把小姑娘提过来，细心擦着湿漉漉的小脸。

&esp;&esp;果果本来觉得自己好勇敢好坚强，可现在听了安慰的话，却突然感到强烈的委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esp;&esp;“有怪兽，和，和大灰狼要吃我！”

&esp;&esp;“果果好勇敢的，呜呜呜，好黑，都，都不要果果了！”

&esp;&esp;哭完之后，甥舅二人进行了漫长的拉锯战，最后各退一步：

&esp;&esp;开着门，亮着客厅里的灯睡。

&esp;&esp;果果心有余悸，“这样怪兽就不会来啃我的脚趾了吗？”

&esp;&esp;说这话的时候，白嫩嫩的小脚脚还往被子里缩了缩。

&esp;&esp;廖初点头，“光和怪兽有约定，有光在的地方怪兽就不可以出现。”

&esp;&esp;他小时候也曾怕黑，但却没有人来迁就。

&esp;&esp;果果仰头看着上方的灯，确实觉得安心许多。

&esp;&esp;“舅舅，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重新钻回被子里的果果小声恳求道。

&esp;&esp;廖初一愣。

&esp;&esp;讲故事，这个他可能不太擅长。

&esp;&esp;“求你啦！”果果拽了拽他的衣角。

&esp;&esp;谁能拒绝一个小姑娘软乎乎的请求呢？

&esp;&esp;至少廖初不能。

&esp;&esp;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清清嗓子，干巴巴地说：

&esp;&esp;“从前，有三只小猪，有两只挑食，非常不乖……”

&esp;&esp;对小朋友而言，随处可见的逻辑错误完全不重要，果果甚至听入了迷。

&esp;&esp;她非常认真地举起小手，“我不挑食的！”

&esp;&esp;“很好。”廖初替她拨了拨刘海，以示鼓励。

&esp;&esp;“然后呢？”果果催促道，“挑食的小猪被惩罚了，那不挑食的呢？”

&esp;&esp;其实廖初到这里已经词穷，但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也只好板着脸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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